兩只巨大的喪屍於體育場內正面對決。禦井堂他們六人,則是順著樓梯走上了體育場的一處看臺,迅速架設好了單兵火箭筒與各種裝置。

但是現在,還不是發射的時候。

這個場館曾經踢過無數場的足球,舉辦過無數場的運動會,也曾有人在這裡舉辦過大型演唱會。

如今,卻是一場只為他們六人表演的決鬥賽。

禦井堂一邊關注著戰局,一邊拿起對講機下令道:“所有人員迅速撤離!a1a2隊c1c2隊在體育館一公裡外原地待命,其他隊伍做好準備聽從指揮安排。”

隨後鄒浪負責盯梢,其他五人就在這一片地動山搖中開了簡短的會議。

衛霖調出了其他喪屍的分佈圖,禦井堂和蘇瑞根據喪屍的等級,情況,安排不同的隊伍參戰,再由何也和紅雀把命令一條一條釋出下去。

等從新排兵布陣完成,眾人才有空閑,再次看向場中。

這場戰鬥已經持續了十分鐘,那兩只都是大家夥,十分兇殘,開始的時候,螞蟻喪屍佔據了優勢,章魚顯然是動作慢了一步,目前兩只喪屍已經兩敗俱傷,螞蟻咬斷了章魚的一根觸手,自己也受了一些輕傷。但是現在遠遠還沒分出勝負。

他們所處的位置是萬人體育場的vip看臺席,距離夠近,視野開闊,前面有鐵欄阻攔。兩只喪屍在場內席捲而過,帶過的風吹起他們的頭發。

蘇瑞一時玩興大發,“來吧,賭一局,你們覺得,這一場誰能勝?”

鄒浪正在一旁看到激烈之處,開口問:“賭?賭什麼?請客吃飯嗎?”

他本是隨口一說,結果一句話捅了當場所有人的痛處,幾個人瞬間停住。

何也擺了個格鬥的姿勢看向鄒浪,“我們就該現在把你吃了。”

鄒浪真不是故意的,這才反應了過來,像是泥鰍一樣順勢就躲在禦井堂的背後,“我錯了幾位大佬我錯了,還沒適應過來。”

何也也是開玩笑,並沒真在意,蘇瑞輕咳一聲,拉回話題道:“就賭這次的分析總結。”

這個賭注馬上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每次打完了回去最煩的事情就是要寫分析總結,還要寫明戰鬥過程,按時上交,整個過程比打喪屍還要讓人頭疼。

定好了賭注,蘇瑞又從口袋裡抽出一副紙牌,從中隨便抽了幾張遞給他們,自己也拿了一張道:“為了防止你們中途改主意,現在先寫出來。”

幾個人接過紙牌來,衛霖還拿出幾根筆,開始給大家挨個傳寫。

鄒浪問禦井堂道:“教官要玩嗎?”

禦井堂擺擺手,“你們玩吧。”這種事情他一向是不太參與。

蘇瑞笑道:“我們的賭注,只怕你教官看不上呢。”

鄒浪這才反應過來,少將應該是不用寫分析總結了。他轉頭看了一下,目前場上的兩只大怪物打鬥正酣,螞蟻明顯佔據了優勢,章魚已經掉了兩根觸手,不知道還能夠堅持多久。鄒浪的直覺卻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他轉了一下手裡的筆,瞥了一眼在一旁凝望戰局時刻不敢放鬆的禦井堂,心念一動,寫了幾個字上去。

一個小時以後……

體育場內,兩只喪屍的爭鬥還在繼續。

他們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場速戰速決的戰鬥,結果沒有想到是一場持久戰。

幾個人早就沒有了最初觀戰時候的興奮,只是奇怪這場勢均力敵的戰鬥怎麼還沒結束,而且……一點結束的跡象也沒有。

目前,章魚的觸手只剩了五隻,而螞蟻的身上也蹭掉了一大塊黑色的甲殼,露出血肉和內髒。

此時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太陽照在空中,雖然是冬日,還是熱了起來。鄒浪坐在禦井堂的旁邊孤獨地啃著壓縮餅幹,非常希望自己手裡的是一包薯片。

其他幾個人坐在看臺上也覺得實在無聊,何也問衛霖道:“霖哥,你覺得這一場誰會贏?”

衛霖看了看場中,“螞蟻看起來勇猛,但是從各種力量數值分析,讓他們一直這麼打下去,章魚可能會漸漸佔據上風,不過結局還很難說。”

“所以你壓的章魚嗎?”何也準備套個話,他一直好奇衛霖壓的是什麼,剛才想看的時候,衛霖一直捂著紙牌不讓他看。

“保密。”衛霖賣了個關子沒有直接回答他,“你呢?”

“我覺得肯定是螞蟻勝啊。你看那個章魚已經斷了幾只腳了。”他說完了轉頭問,“紅雀呢?”

紅雀沒有避諱,開口答道:“我壓的是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