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深的位置……要怎麼才能夠刺入?”何也看著那一片黃亮的神經母核輕聲問。

“子彈打不進去,只能用炸的,現在還有幾顆雷?”禦井堂問道。

“還有三顆!”衛霖在後方清點著彈藥,他們本來帶的就不多,這一路上又用過幾次,衛霖簡單計算了一下道,“直接投擲沒有用,需要把雷放置在喪屍體內。”

“如果你們信任我,我可以試試。”一直沒有說話的醜七忽然開口。

禦井堂抬起頭,凝視著醜七的臉,黑暗中那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再次襲來,他該不該相信眼前這個人?

周圍又是一震,轟地一聲,似是催促他沒有時間再猶豫。

“給他一顆,我們試下!你們三個後面射擊掩護。”禦井堂終於下了決定,沖著幾位隊員開口道。

五個人拉開了隊形,禦井堂和醜七兩個人近戰,何也衛霖還有鄒浪在後方掩護。

在他們的前方,塌陷的樓板正搭了一個斜面,一塊突出的地方可以接觸到怪物的身體,而那皮骨血肉的下方就是怪物的神經母核。

禦井堂先用手裡的長刀,把那塊夜視鏡中淺色部分附近位置掛著的喪屍頭顱砍掉。

表面清理幹淨,他手裡的刀向著神經母核所在的方向插入了進去。

禦井堂用盡全力,刀大約可以插到離外面半米左右的位置,然後他用力絞動,在喪屍的身體表面開出了圓形的洞。

這裡離怪物的神經母核還有一段距離,但是深度已經是他所能夠達到的最深。

禦井堂拔刀往後一撤,醜七上前沖著怪物身上的刀口全力揮出一拳,他的手中握有一枚取了拉環的雷,直接打入了怪物的體內。

這是一種血腥蠻力的打法,但是卻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方案。

然後醜七把手抽出,兩人同時後退,這雷是俄製的f1,引爆時間調的是10s,等他們退後幾步,到了安全距離,那怪物的體內一聲悶響,炸開了一片血肉。

他們的配合極其默契,好像以前也這麼並肩作戰過。但是禦井堂並想不起來自己和a師的人有過什麼交集。

夜視鏡中,血流稍緩,醜七看了看怪物的傷口,那顆雷炸開的面積並不大,只炸開了怪物身體淺層表面,大概三十公分。炸開的地方露出了一片模糊的血肉。

怪物受痛,身上所有的頭顱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發出一聲猙獰的嘶吼,渾身的所有腐肉都開始顫抖。

雖然傷口距離神經母核近了一些,但是,還有一段距離。

醜七搖搖頭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塞入雷以後,它的血肉好像會自動排出異物。”

即便塞入很深,最後爆炸時也會變淺。要想把怪物的身體炸開,除非是延遲放入,或者是一直停頓到雷快要爆炸的時候。

但是那樣,對投雷人的要求就越高,危險也就更大。

“還可以再深嗎?”禦井堂問醜七。

醜七點點頭。

“再試一次!”禦井堂握緊手裡的刀道。

後面不停的射擊在幫他們掩護,他們找準了怪物貼過來的時機。

兩人故技重施,依然是同樣的方法,這一次,醜七晚了三秒再放手,這幾乎已經是他們撤到安全距離的最晚的時間。

身後又是轟的一聲,怪物的傷口被炸開大了一些,在怪物身體上出現了一個大洞,那深度大約到了七十公分左右,可是還是不夠深。

連續兩次的攻擊讓怪物幾近瘋狂,它舞動著兩隻手臂,急於把承重牆砸開,不遠的牆角終於在怪物的一擊之下,轟地倒下,那正是宮千葉他們的藏身之處,巨大的碎石與磚塊滾滾而落,宮千葉發出一聲尖叫。許雲一把抱住了她,擋了幾塊落下的石頭。

禦井堂急急喊道:“人怎樣?”

過了片刻許雲的聲音傳來,“輕傷,姑娘嚇暈過去了。”

這一處牆體半塌,這裡也不再安全,紅雀咬了牙捂了胸口,撫著牆壁從後面走出。

外面的戰況已經到了你死我活之境,而一直射擊為前面二人掩護的鄒浪,也因沒了子彈停止了進攻。

一旁的衛霖也喊道:“何也,還有子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