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仍是早晨,那小哥帶著他們上了旁邊的一輛越野武裝車,然後自己坐了司機位,先載著他們往失守的三區趕去。

這一路越是鄰近事發點就越是蕭條,路上能夠看到的人也就越來越少,唯有軍車和穿著作戰服的人不停穿梭來去。

軍牌車果然是一路暢通無阻。半個小時左右,他們就橫穿了市區,停在了幾輛同樣的越野車前,虎牙小哥下車,指著旁邊幾輛車還有其餘的九個人道:“今天我們都聽你們調遣。”

眾人看向他們的目光,有崇拜,但是也有點疑慮。

但凡是當兵的都知道k師的名號,光把這兩個字往這裡一擺,他們就對這兩個人敬重有加。

疑慮則是在於,他們幾百人已經和那怪物周旋了兩天,現在只有十二個人,雖然對方是大名鼎鼎的k師出身,但是他們能夠殺了那怪物嗎?

禦井堂看看這隊人,簡單介紹下自己和鄒浪:“大家要是記不住我的名字,可以叫我隊長。”然後他又指指鄒浪,拼命抑制住想叫他二百五的沖動,輕咳一聲,嚴肅介紹道,“這位是副隊。”

然後禦井堂又對眾人略有歉意地說:“來不及記名字了,大家報數吧,報數的號就是臨時代號。”

那十個人排了隊報了數,虎牙小哥排在最後,報了個十號。

禦井堂又道:“大家對講機調到同一頻道,我們一共十二個人,四輛汽車,先每輛車三個人,具體的作戰計劃回頭等我們和怪物打了照面再說。”

最後那個虎牙小哥落了單,和禦井堂和鄒浪一隊。

話剛到這裡,隊員們腰間的傳訊器滴滴作響,大家看了一下,那十號小哥道:“怪物被找到了,趴在地鐵三號線的禹城坊站。”

禦井堂點頭招呼鄒浪,“事不宜遲,我們過去看看。”

眾人又上了車,一行四車往三號線開去。

禦井堂抱了槍坐在車上,一邊開啟了電子地圖。鄒浪也湊過來看著地圖,研究著方位。

看了個大概,禦井堂又問那小哥道:“說說吧,這幾天你們都用過什麼方式進行打擊?”

小哥開始回憶,“開始的時候,我們是在進行圍堵,合圍給怪物下圈套,但是這怪物爬得很快,一旦撕裂一個口子,就飛快鑽出去。它不光能夠爬行,能夠直立起來在牆上爬,還能夠弓起身子爬,總之,蜈蚣能夠爬的方式,它都能夠爬。”

“後來,領導們覺得人肉戰術太危險,就換了一波無人機,但是無人機的目標太明顯,操作速度跟不上,來回溜了兩趟,被毀了幾架無人機。”

“再然後,這只怪物曾經想沖卡,往其他的街區走,我們幾十個人一起掃射,把怪物攔了下來,也就是那一波,被吃的人數最多。一直折騰到了昨天夜裡,這個怪物鑽進地鐵,失去了蹤跡,就是這情況了。”

“關節打擊嘗試過嗎?就是挑選較為薄弱的關節介面處打擊嘗試。”禦井堂問。

十號小哥道:“隊長,你這個作戰方法對單兵的槍法和心裡素質要求太高了!我們這一隊算是好的,絕對都不慫,其他的普通兵,在那個怪物面前,能夠不犯怵能開槍就算是表現不錯的了。如果正巧打中了那蜈蚣較為薄弱的腳,它會吃痛一縮,就能逃過一劫,如果是沒打中,或者是打中了護甲較厚的地方,就只能等著被吞了。我們和這條長蟲打了兩天多了,死了好多兄弟。”

話正聊到這裡,對講機裡傳來一陣嘈雜聲,有人在吼著,“醒了!怪物醒了!”

然後是一陣滋滋的雜音,連帶著慌亂的腳步聲和槍擊聲,還有玻璃碎裂的聲音。

鄒浪開了車頂的天窗,站起身來,冷風忽然灌進了車內。這車頂窗不大,一個人有點寬松,兩個人有點擠,禦井堂沒和他湊熱鬧,搖下了車窗。此時他們距離那怪物還有一個街區左右的距離。

只聽前方的一處地鐵口忽然轟地一聲巨響!

一條巨大的蜈蚣樣的東西忽然從地鐵口中鑽出。帶出一陣煙塵,直接掀翻了地鐵口處遮雨的鋼化玻璃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