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先聯系下這裡的工作人員。”司機說著話,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手機通了,沒有人接。

禦井堂一直站在人群的外圍,外面的天一陣陰,遠處傳來悶悶的雷聲,然後開始掉下水點,就在等待的時候,下雨了。

禦井堂的心裡隱隱有點不安,他們進來的時候,旁邊還停了幾輛等待檢驗的車,按理說一車檢驗的時間最快的話是10分鐘,最慢的話30分鐘。檢驗站配備後56名工作人員。但是現在不光是工作人員不在,那些該下車接收檢驗的乘客也不在。這些人都去哪裡了?

可是這裡安靜,非常安靜,除了雨聲聽不到其他的聲音,又不像是有喪屍的樣子。

鄒浪見他皺眉,也沒說話,立在一旁,聽著司機和其他的乘客談論著。

這一車人好像忽然被丟到了一個孤島,與世隔絕,世界上的其他的人全都消失不見。

司機又播了一遍電話,還是沒人接,他有些按耐不住,扭頭道:“我去後面看看,有人跟我一起去嗎?”

在這裡除了透過的閘口,還有一小片區域,是用來安置臨時隔離人員以及工作人員住宿和休息用的。

司機是決定去那裡看看,只要讓他們碰到一個活人也好,至少問問是什麼情況。

人群中,鄒浪和禦井堂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交錯,禦井堂微微一點頭。

鄒浪上前對那司機道:“我和你一起去。”

“別!”人群中,那胖子忽然跳出來說,“萬一真有事,你個當兵的最好留下來保護我們。”

“人家當兵的又不欠你的,別這麼呼來喝去,而且他和司機一起去招人,也是為了我們能夠順利出發。”又是那女學生聽不下去。

“當兵的都是我們納稅人的錢養著的,保護人民群眾不是應該的嗎?”胖子繼續說。

“那你說怎麼辦?大家都在這裡等?就在這裡過夜?”女學生一託眼鏡,她之前不說話,大家都以為她是個溫吞的姑娘,沒想到現在諷刺起來倒是牙尖嘴利。

一直沒吭聲的禦井堂往前站了一步對鄒浪也對其他人道:“我在這裡看著。”

人民群眾看了他一眼,認出這是剛才在車上暈車的那位,似乎並不指望他能做什麼。但是有人出來應聲,總歸是壯了點大家的膽。

禦井堂又對那司機道:“鑰匙給我,如果有特殊的情況,我們就撤回車那裡去。”

司機有點猶豫,鄒浪在旁邊道:“給他吧,我朋友要是不靠譜,這世上就沒有靠譜的人了。”

司機這才把車鑰匙遞給了禦井堂。

禦井堂接了鑰匙,對鄒浪叮囑道:“小心。”

“知道。”鄒浪把自己的包遞給禦井堂,然後從一旁的應急箱裡拎了個斧子。那司機也拿了個扳手以防萬一。

司機領著鄒浪去了,這邊大廳裡就剩了禦井堂和三十幾個乘客。

那老闆模樣的中年人很是看不起禦井堂,開口道:“小夥子,你行不行啊,看你這風一吹就倒的樣子,等下喪屍來了別丟下我們跑了。”

禦井堂不想報自己的身份,立在一旁沒有答話。

兩個女孩忽然從人群裡走了出來,說說笑笑的就往一旁走,禦井堂皺眉道:“你們去哪裡?”

“帥哥我們上廁所。”那兩個女生嘻嘻哈哈道,“你要一起去嗎?”

禦井堂不識逗,臉微紅了,但是還是開口道:“別你們兩個人去,幾個人一起,還有要去洗手間的嗎?”。

人群中又站出來幾個,有男有女。

廁所就在檢驗區的這一側。需要穿過一小段的走廊。

那幾個人一起去了。

禦井堂緊繃的神經還沒松下來,他的目光看向門外,雨還在下,而且越來越大,外面的能見度很低。禦井堂忽然看到了不遠處的雨中有些朦朦朧朧的黑色身影。

開始禦井堂以為是工作人員終於回來了,但是仔細一看,那步伐的移動速度,可能是喪屍!

與此同時,廁所方向傳來了一聲尖叫。那幾個去上廁所的人面容驚恐,連跑帶爬地跑了過來,“廁所裡面,有喪屍!”

禦井堂知道哪裡不太對了,這裡的喪屍和外面他見慣的張牙舞爪嘶吼著的喪屍不一樣。

他們似乎都“沉默寡言”,會悄無聲息地隱藏自己,直到他們這些獵物出現,進入籠中,才顯出了獠牙……

“大家快撤回到車上!”發現了事情不對,禦井堂的心裡浮上一絲擔憂,比起這裡的局面,他更擔心鄒浪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