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井堂的腦子裡飛速旋轉著,這孩子是透過了審核的,k師的審核不是擺設。所以說,鄒浪有個女兒不可能有假。

那小女孩看起來年紀不大,身材嬌柔,容貌清秀不做作,梳著馬尾,帶了個發卡,穿了一身白色裙子,可愛得像是一個洋娃娃,她的眉宇間還帶了三分傲氣,這一點和鄒浪如出一轍。

禦井堂正在低頭思考著,那小女孩忽然湊近,一隻手攀上了他的領子,非常自來熟地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美人哥哥,等我長大了你能娶我嗎?”

禦井堂的眼睛微微一眯。這浪勁也是如出一轍啊。

那麼剩下的問題是,孩子的媽媽是誰?現在媽媽在哪裡?一個幾歲的孩子,總不會一個人走到k師來,這孩子又是誰帶來的?

禦井堂心裡有千絲萬縷的問題,最後化成了一句話,“餓了嗎?哥哥帶你吃東西去。”

此時在炊事班喂豬玩的鄒浪打了個噴嚏,“誰想我?”

禦井堂拉著小女孩來到了食堂,這一路上,禦井堂不知道接收了多少如箭的目光。

軍營裡女賓本來就少,更何況是個小女孩,更何況的更何況,是個長得這麼可愛的小女孩?

不少戰友都上來玩玩弄弄,然後一副,哎呀,禦中校沒有看出來你女兒這麼大了的模樣。

這情況弄得禦井堂尷尬極了,他不厭其煩地解釋,“我學員家的,臨時照顧下。”

好不容易一路走到了第二食堂,這邊的餐飲清淡一點,適合孩子吃。禦井堂拿了餐盤餐具,開始點吃的,今天食堂做了麻團,禦井堂想著可能小孩子喜歡吃,又怕吃多了不消化,取了一個。

“只有一個嗎?”那小女孩抱著禦井堂的腿,一副淚汪汪的眼神看著他。

禦井堂狠不下心來,又拿了一個,“最多兩個,不能再多了!”

“為什麼不能多吃呢?”小女孩眨巴著眼,腿抱得更緊了,“哥哥,就最後最後一個可以嗎?”

“這東西吃多了不消化!”禦井堂說著,手不自覺地又多拿了一個。

小女孩這才心滿意足地撒了抱著的腿。

禦井堂心裡憤憤地想,這臭毛病八成也是跟著鄒浪學的。

兩個人坐定,禦井堂問小女孩,“小朋友,你叫什麼?”

小女孩笨拙地拿著筷子,堅持要自己吃,奶聲奶氣地回答他,“爸爸叫我小橙子。”

“那你的大名是叫鄒橙嗎?”禦井堂猜著問。

“澄,三點水的澄。”小女孩點點頭,一邊吃著禦井堂給剝的蝦,一邊抬頭問他:“我爸爸是不是沒有和你提起過我?”

“呃……”禦井堂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鄒浪好像是沒有提起過,所以給他一個這麼大的“驚喜”。

小女孩看他不回話,嘴巴一撇,“我爸爸不要我了嗎?”

“你媽媽呢?”禦井堂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岔話問。

不提還好,一提那小女孩的眼淚就開始啪嗒啪嗒往下掉,“我媽媽被喪屍咬死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可以依靠的只有鄒浪爸爸了。”

禦井堂心裡萬分歉意,拿了紙巾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

“不過,都過去了!我現在要好好生活,媽媽和爸爸才能欣慰。”小橙子說著用手背一擦眼睛,堅定地化悲憤為食慾,繼續吃了起來,一口氣三個麻團下肚又開始掃蕩水果。

禦井堂自己隨便吃了點,就在一旁看小女孩吃著,心裡想著,原來是媽媽死了,怪不得從來沒有聽鄒浪提起。

小橙子平複了一下心情,又繼續說:“鄒浪爸爸是壞蛋,他把我放在了育託所。我自從他來了k師就沒有見過他,已經快兩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