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見到喪屍慌不擇路,這心理素質就沒過關。哪裡有自己往死衚衕裡鑽的?

轉眼之間,那些喪屍也跑進了巷子裡。

禦井堂放下了背上的包,立在牆角,預估了一下那些喪屍的人數,拔出腰間的長刀遞給衛霖道:“你搏鬥最弱,記得自保,鄒浪,後面有個消防栓,去拿把消防斧。”

鄒浪急忙跑過去。

“何也,你最得意的不是格鬥技嗎,這回上吧。這種近戰,有時候拳腳會比匕首刀具更有用。”禦井堂說著話摘下了手套,活動了一下手指,他順手把那雙手套扔給了何也,那手套上帶了鋼刺,只要擊中,很容易穿刺喪屍的腦部。

“我們再複習一下課上學的,如果是徒手的話,重點攻擊喪屍的脖子和頭部,喪屍脖子上有感測神經,如果脖子受損,喪屍就算是一時不死,也會失去行動能力,無法大力咬合,也就無法咬傷你。”禦井堂說著話,幾只喪屍已經跑到了眼前。

那幾只喪屍淡白色的瞳仁緊縮,眼白變得血紅,早就已經多時沒有進食,四肢揮舞,發出嘶吼,張著嘴巴就撲了過來。

“這一戰,我希望能夠在十五分鐘內完成!”禦井堂說著話,抬腿踢倒了一個喪屍,喪屍的身子騰空而起,帶倒了後面幾只喪屍,與此同時禦井堂的拳頭擊中了一個喪屍的脖頸,咔嚓一聲,頸骨碎裂。隨後他的身體落地,腳直接踩在一隻倒地的喪屍頭側,腐朽的骨頭被他的一踩應聲折斷,洩出一地的腦漿和腐臭的鮮血。禦井堂又是手一撩,拉起一個喪屍的衣服裹住了他的頭部,隨後手肘用力一擰,喪屍的脖頸發出了咔嚓一聲。

整個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禦井堂的出招足以用狠辣來形容,有種勇往直前的煞氣,他的柔韌度和爆發力都是極好,所出的招式從來都是殺人的招式。

鄒浪看過禦井堂的身手還算淡定,何也和衛霖都被鎮住,這特麼就是傳說中的暴力狂麼?

何也忽然意識到,如果真的生死搏殺放開了打,三個他也不一定拼得過一個禦井堂。一向以格鬥著稱的他,瞬間覺得自己臉很疼。

“別愣著,打啊!”禦井堂說著話松開了壓著一個喪屍的脖子的手,那喪屍的脖子已經斷了,軟軟地墜地,嘴巴還在機械性地一張一合。

三個人這才如夢初醒,何也急忙出招,沖了上去,看著喪屍張開的血盆大口,他體會到了一種與人搏鬥所不同的壓力。拳頭沖著一個喪屍的太陽穴咬牙打去,手套上的鋼釘打入了喪屍的頭部,噴濺出一片血液。

何也剛為自己徒手打死了一隻喪屍鬆了一口氣,禦井堂的聲音就在他的身後響起,“你的動作太大了!”

“速度還可以快點!”

“後背有破綻!”

“小心肩膀!”

禦井堂一邊在自己搏殺,另一邊在不停地提醒何也。

鄒浪和衛霖跟在兩個人後面補刀,處理兩人打倒在地但是還在動著的喪屍。

一時間整個小巷宛如地獄,喪屍的哀嚎聲聲厲耳,一地的殘肢斷臂,血肉橫飛。

轉眼之間,幾十隻喪屍倒地了大半,可偏偏喪屍們已經不是生前的學生了,看到有同伴被打死,都不會回身跑,只會源源不斷地湧上來。

二十隻……十隻……五隻……

打到最後,雖然喪屍少了,但是因為體力消耗,何也漸漸有點吃力,他一個慌神,兩只喪屍同時撲了過來,那一瞬間他的心跳忽地停了半拍,禦井堂分身乏術,鄒浪和衛霖還在後面,眼看是要被咬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禦井堂一手抓著一隻喪屍的頭發,另一隻手忽然從腰後拔出一把消音手槍,對著按著何也的那兩只喪屍的腦袋來了兩槍。

兩只喪屍應聲倒地,正好倒在了何也身上,濺了他一身腦漿。

何也被這一下子嚇出了一身冷汗。衛霖急忙跑上來把他從那兩只喪屍下面拉出來。

禦井堂又是最後一槍結果了最後一隻喪屍,他拿起手錶看了一眼,十五分鐘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