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自己要是落考核區外面那就搞笑了。

那副駕駛道:“別廢話了,你不抓緊就真飛出去了。”說完話他踹了鄒浪一腳,鄒浪腳下一滑,直接跌出了機艙。

耳邊只聽到風呼呼刮過,鄒浪看了看空中何也和衛霖的位置,努力向那邊靠攏著。

就這麼算計來算計去,最後落下來的還是給掛一棵樹上了。鄒浪折騰了半天十幾分鐘,才用匕首割了降落傘的繩子從樹上爬下來。想了想這繩子還挺結實的,說不定有用,又爬上去把降落傘的繩子割了。

整個街道都是空蕩蕩的,偶爾有點鳥鳴,破敗的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路面上還有一些沒來得及清理的血跡。

鄒浪在附近逛了幾分鐘,就看到個衛霖留的標誌,一個圈套了一個c,下面畫了一個箭頭。鄒浪會意,向著那邊走去。

走著走著路上遇到了一間超市,這超市的門是被人撬開的,裡面幾乎已經被洗劫了一空,鄒浪進去穿過雜亂的貨架,想看看還有什麼剩下的沒。他剛走了幾步,就聽著貨架裡面有聲音,他小心走過去,看到個穿迷彩的人蹲在地上,翻找著東西。

鄒浪看了看那人的體型還有點眼熟,又一打量,看到了他右耳邊的黑痣,心裡做了判斷,這人八成一樣是和他一樣,進來搜東西的。

“唉,95號?”鄒浪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那人的動作一停,扭過來卻是一張喪屍的臉,雙手舉著東西,是在啃著一隻半腐爛的人手。

我靠!鄒浪飛也似地跳起,跑到超市外關了門。

那喪屍也追了過來,半腐爛的人手自然沒有新鮮的人肉好吃,被饑餓支配的喪屍在那裡啪啪地拍打超市的窗玻璃。

鄒浪躲在門外,再次看了看那喪屍黝黑的臉孔,再看了看他帶著的學員裝備,是95號沒有錯,他用手裡的降落傘繩把門栓了,沒想到這繩子這麼快就有了作用。

這位95號是在鄒浪前面跳的傘,加上鄒浪降落傘被掛的那段時間,大概也就半個小時,喪屍病毒發作時間最短的30秒不到,最長的12小時,這才多長時間,怎麼就變成喪屍了呢?

這位老兄也太倒黴了吧?

鄒浪再一想這事不對,說好的這裡的喪屍都是帶了口籠的呢?就算是訓練再殘酷,也不可能這麼殺人玩。

隨後鄒浪又按照衛霖的標記走了一個街區,看到路邊站了兩個人,正是衛霖和何也,地上還有兩具喪屍的屍體,鄒浪確認了一下,那兩個人是戰友不是喪屍,才急忙跑過去。

e班的小隊集結完成,可是大家一點也沒有欣喜。

“這地方不對。”鄒浪開門見山。

“是不對。”衛霖指了指地上的喪屍屍體,“我們剛殺了兩個喪屍,沒有口籠。”

“點訊號!點訊號!”鄒浪想到第一時間就是通報,“我剛才遇到個學員,已經變成喪屍了。”

何也似乎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一拉鄒浪道:“唉,點了訊號彈就是淘汰。”

“都出人命了,這時候你還想著淘汰?!”鄒浪對這種價值觀無法理解,“而且何也你是不是傻,我又沒說要點我的,我們可以回去找那個喪屍學員,然後用他的訊號彈去點。”

剛才鄒浪仔細看過,那喪屍身上所有的裝備一點不差,訊號彈都有。如果說是偽裝,是考驗學員心理素質什麼的,基本不太可能。

他們剛降落在這裡半個小時,就發現了一個穿著學員裝備的喪屍,這事情太蹊蹺了。

衛霖看了何也一眼,為他開脫,“他不是傻,他就是腦子不轉彎。”

何也很有自知之明,回嘴道:“謝謝,你這個解釋和傻沒差多少。”

“走走走,別在這裡聊,我們找個地方開個會。”鄒浪說著,拉著兩個人到了路旁的一家麻將館,麻將館裡還剩幾個變成僵屍的客人,在那裡用手摸著麻將,一看幾個人進來就撲了過來,三個人拿出匕首,瞬間解決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