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次問詢後,禦井堂就被轉入了普通的病房。病房是雙人間。

鄒浪作為他的室友,表示早已等了他好久。

在禦井堂昏迷的日子裡,錯過了一場親切的父子會面,加上鄒浪的嘴巴甜,幾個小護士都已經被他拿下,在這家醫院的特需病房內,鄒公子便是享有最高階別的特權與照顧。

禦井堂則是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閑過。每天的任務就是休養生息。

他從開始的只喝清水,米粥,慢慢過度到了可以吃一些清淡好消化的食物。

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鄒浪收到了複查通知。

<101nove.t,醫生看了看片子道:“癒合的不錯,可以回家靜養了,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啊。最好近期不要劇烈運動。”

聽了這句話,鄒浪感覺自己猶如是刑滿釋放了。以他的性子,這將近一個月被困在醫院簡直是一種非人的折磨。還好就算是沒別的玩,他還可以玩禦井堂,此時此刻,他最想和禦井堂分享這個訊息。

那人傷得更重一些,雖然傷口表面痊癒,但是內傷估計還得休養很久,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他到了外面,自然會常來看他,給他帶各種好吃的,如果感情進展順利,那就和他打個商量,退伍回家,買個小房子,金屋藏嬌,做點什麼都好。

他匆匆就規劃好了甜蜜的未來。推開了門,人卻呆住了,病房的床幹幹淨淨的,上面鋪了塑膠布,做了真空消菌,已是人去床空。

鄒浪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走錯了屋子,退出來又看了一遍,沒有錯。

鄒浪一把拉住了從別的病房出來的小護士,劈頭蓋臉問:“他走了?什麼時候走的?”

小護士看到鄒浪臉色都變了,被嚇了一跳,“就剛剛,你去複查的時候,有人接走了。”

“為什麼沒人和我提前說?”鄒浪急道。

小護士惶恐地端著託盤,怕上面的東西摔了,怯懦道:“我以為……你知道了……”

鄒浪跑向視窗向下望去,早就不見蹤影。

他又折回來問護士說,“他有東西留給我嗎?”

“沒有發現啊,也沒和我說。”小護士剛剛幫忙收拾的床,從始至終,禦井堂都是面色冷漠,沒有說一句話。最後換了一身軍服,英俊筆挺。

鄒浪眼睫顫抖,眼眶發熱,他忽然覺得有些什麼東西堵在了胸口裡,彷彿再開口就會噴出血來。

沒有,什麼也沒有,一句話,一張紙條都沒有。

他原本感覺禦井堂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才沒有料到他會不告而別。

而且走得那麼幹淨利落,彷彿那些感情從未有過。

那個人沒長心嗎?就是那麼一張行屍走肉般的好看軀殼?

鄒浪不信,就算是嘴巴上不承認,這段時間的你來我往,所有細節都歷歷在目,怎麼可能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他忽然想起了昨天兩人間的對話,才發現早有徵兆。

那時候他在哼著歌,禦井堂靠在床頭皺眉問他,“能不能安靜一會?”

鄒浪停了歌聲,回答他道:“我沒有纏著你,我只是這裡不認識別人,無聊。”

過了一會,禦井堂又說:“你能不能別做吃的給我?”

“我做的不好吃?”

禦井堂搖搖頭,面色並沒有不快,實話實說,“挺好吃。”

“怕欠人情?”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