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禦井堂的眼角跳動,誰沒有點軟肋呢。

沒想到眼見了鄒浪其人,比江湖傳聞更讓人討厭。

鄒浪看禦井堂面色慘白,冷汗淋漓。心裡浮上點感覺,竟是心疼。他要是聽話那就不是鄒浪了。

之前在部隊他就是個兵痞子,在這無組織無紀律的地方,想讓他聽話,更是比登天都難。

他這樣的高幹似是生來就要以下犯上的,就不信禦井堂敢斃了他。

算準了禦井堂無力反抗,他伸手就去摸禦井堂的手,冰涼。

“你別動我!”禦井堂皺眉突然出手,反手就是小擒拿的招數,胳膊肘一頂鄒浪的胸口。

鄒浪沒料到他這是時候還有力氣,腿一抬就壓住了禦井堂的雙腿。兩個人在床上過了幾招。

到最後還是禦井堂體力不支落了下風。鄒浪毫不留情膝蓋照著他肚子一頂,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禦井堂嗚嚥了一聲。鄒浪就順勢乘虛而入,一手鎖喉,一手向他身上摸去。

禦井堂掙紮著,和白天的冷硬完全不同,此時他疼得渾身無力,反抗都是欲拒還休,像只炸毛的兔子。

“你這麼按著不行,會受傷的。”鄒浪說著,不由分說把他的手移開。探進衣服按在禦井堂身上。掌下的身體有腹肌,因為疼痛,軟了很多,並不硌手,手感很好,可以摸到有幾處不大的傷疤。

“鄒浪,我有沒有說過我討厭你。”禦井堂咬牙道,自己想了想,是好像沒說過,自己的厭惡一直都在腦子裡腦補。

鄒浪又不傻,反而是個人精,把這話當作表揚似的大言不慚道:“我看出來了。我也不喜歡你啊,你看那幾個漂亮的學生,本來都是圍著我轉,你剛來了一個晚上,就都奔著你轉了,可是我五行屬火的,手從小就暖,你就算是不喜歡我這個人,好歹別跟自己身體過不去。”鄒浪說著話,十指在他的身上輕輕按揉。

暗夜中,禦井堂呃了一聲。挺了挺身子,有點僵直,但是並沒有再推開他。鄒浪有句話說的沒錯,他的手的確暖暖的。

“你別動,我就給你暖暖,不幹別的。”鄒浪伏在禦井堂耳邊道。他騰了一隻手,輕輕順著他的後背,感覺懷裡的人從痙攣到逐漸放鬆下來。

禦井堂感到輕輕按揉下,體內的疼痛竟然安靜了下來。白天累了一天,晚上痛得不得安眠,一舒服起來讓他有點睏倦,漸漸呼吸平穩下來。鄒浪慢慢地也瞌睡起來。

第二天一早,鄒浪醒來已經太陽升起,大床上只有他一個人。懷裡的美人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

鄒浪打著哈欠下了樓。眾人已經集結完畢。

禦井堂穿了作戰服站在那裡檢查裝備,整個人筆直得像是一把出鞘的劍,看他下樓抬眼看了一眼,絕口不提昨晚的事。那張俊俏的臉上一點也不見昨晚的虛弱和狼狽。

彷彿昨晚的一切都是鄒浪的幻覺,是一場虛幻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