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孫大壯蘇平樂便回到大堂裡找到了剛才那夥計。

那夥計見蘇平樂回來找他便笑臉迎道:“怎得?姑娘可還要找些別的僕人?”

蘇平樂點頭道:“嗯,聽了你說的那沈管家我便剛好想到我那府里正好也缺位管家,不知你們這有沒有介紹的?”

說到這蘇平樂不免有些哀嘆,她昨晚及今早費的腦細胞可都算白費了,她竟然沒想到這世界還有管家這麼個職位!非要自討苦吃費盡心思的自個去想——要招些什麼人,那些人又要安排做些什麼事!

聽到蘇平樂的話那夥計不免有些驚訝道:“原來姑娘不是哪家新請的主事姑娘啊!”

蘇平樂挑了挑眉道:“我看起來很像那主事姑娘?”

那夥計道:“那倒不是!只是我們這很少有哪府的主家人跑這來招人的,所以小的有些驚訝!”

蘇平樂奇道:“難道就沒有那新來這邊定居的人家到你們這來招人的?”

那夥計道:“那些人家就算到這邊來居住那也是帶著僕人的啊!要什麼人自然有管事的人過來找啊!”

蘇平樂不相通道:“不可能沒有單獨一人的人家過來吧?”

那夥計奇道:“單獨一人?可是如果是單獨一人,那他肯定不會有多富貴啊!而不是富貴人家的人,若要請奴僕當然是去人牙行划算呀!再怎麼說我們這的人請回去可是要比人牙行貴上許多的呢。”

又是人牙行,蘇平樂不由疑惑道:“你們都說那人牙行划算,是有多划算啊?”

那夥計道:“我這麼跟姑娘說吧,如果你要在我們這買個丫鬟回去,每月八百文是不能少的,而在人牙行裡買個丫鬟則十來兩銀子便成了,且還沒有那三十年期限。”

蘇平樂有些詫異道:“這是為何?”

那夥計道:“那裡的人要麼是那些人販拐來的,要麼就是低價從那些貧苦的村落裡買來的,身契都揣在人牙子手上呢,別人買了,身契自然也會交給那家人,那家人如果不把身契還給那奴僕,那奴僕便走不了,所以莫說三十年了,三百年主家人不放你走,你也得一直做下去的。”

蘇平樂疑惑道:“可是三十年的期限不是官府定下來的嗎?他們不照做就不怕那奴僕報官?”

那夥計道:“這官府可管不了,去那買人的本也多是那些小門小戶的人,那些小門戶人家裡就那麼幾個人,最多也就買上那麼一兩個奴僕,到時那家人只要說那是他們的遠方親戚,因著家裡沒人了所以才接過來住的,沒見身契都讓他們揣著的嗎?到時就算明知他們說的是假的,官府也只得放了他們。”

說完那夥計接道:“而如果是那些大戶人家,雖說沒有那三十年的規定要求,但倒都會善心的把身契還回給它的主人,所以那些奴僕也不會去告他們的。”

蘇平樂感嘆的嘖嘖了兩聲,隨後又有些好笑道:“你們這不是也是買賣奴僕的地方嗎?向客人這麼介紹那人牙行,就不怕客人不再在你們這做買賣?”

那夥計聽此一臉驕傲道:“我們和他們可不是一個級位上的,我們這無論是買出的還是僱傭出去的人,前期可都有讓專人專門調教好的,領回去那可都是可以馬上上手幹活的。”

說完那夥計接道:“再且說了我們身後靠著的那可是官家,保護主家人身家性命那可是能打包票的,再有就是如果這個奴僕不好,我們還包管幫你換別的,直到你滿意為止,那邊的人,你要買下了也就買下了,要不滿意,想再換個滿意的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說完那夥計在頓了頓後再接道:“再說我們這主要是以契約的方式買賣及僱傭奴僕的,中間若不滿意主家人還能毀契,所以自然要一開始就講清楚利弊才是,免得那契約剛簽好呢,主家人就因工錢不合心意來毀契了。”

蘇平樂聽些點點頭道:“那倒也是。”說完後接道:“好了,言歸正傳吧,我要招個管家回去,你們這可有?”

那夥計想了想輕唔了聲道:“這倒還真不好說,畢竟管家一職不比其它,不是說找人隨便教教就能有的,那看的可都是那人天生的能力。”

說完之後把蘇平樂引到一處茶几前道:“這樣吧,姑娘你先在這坐坐,我去把我們掌櫃的找來,那方面的能人,大多都是他直接管著的。”

蘇平樂順著那夥計的指引坐下道:“可以,你去吧!”

那夥計跑開了許久,等他再回來時他身後便跟了個大腹便便的男子回來。

那男子看著三四十來歲,兩撇喜慶的八字鬍正掛在鼻翼下,一臉笑咪咪的,穿的也是一身非常喜慶的金紅色,手裡轉著串佛珠,總的來說就是有那麼點像長了鬍子的彌勒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