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心捧著一束鮮花,輕輕放在羅修文的床頭,看著他木然的神情,心中一酸。

“好些了麼?”聞心輕咳一聲,順便坐到床頭放置的一個凳子上。

羅修文連眼睛都沒眨,半天才淡淡地道:“還好。”

聞心掃了眼他身上的管子,不由苦笑,他受的外傷好治,但內傷大多都需要自己恢復,這些管子作用不大,還會增加他的痛苦。

“白水……好些了麼?”聞心隱晦的問了句巴蛇的情況,如果巴蛇的情況好轉,他的情況也會隨之好轉。

靈媒是可以護主的,主動修復主人破損的身體不算困難。

“你怎麼有空過來?”羅修文眨了下眼睛,淡淡的看向聞心。

痛到麻木的心微微緩了緩,似乎聞心兩句輕柔的話,就是這世間最暖的力量。

聞心苦笑一聲,垂著眼簾輕語:“我現在就富裕的就是時間。”

說完,她復又抬眸,看著他笑道:“你身體基礎好,應該不久就能出院了。”

羅修文淺淡一笑,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半天才嘶啞的開口:“怎麼就你一個人?”

聞心的笑微微僵了下,但也只是轉瞬間,她就重新笑開:“是啊,怎麼,看我不順眼?”

羅修文愣了下,聞心對他向來不假以顏色,他都成習慣了,現在突然改變,倒不太適應。

他看了她一會兒,不由苦笑一聲,喃喃地道:“我這不是犯賤麼?”

聞心臉上的笑頓時消失:“對不起……你後悔是應該的。”

為了保護她,他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欠下的這個人情太重,她還不起。

羅修文見她這麼說,不由愣了下,隨即也想通關節所在,於是笑著搖頭:“我只是在想,以前吧,你整天對我冷若冰霜,或是白眼相向,現在好容易溫溫柔柔的衝我笑,我還挺不適應的,這不是犯賤麼?”

聞心抽了抽嘴角,饒是她心情沉重,也被他的說法弄得哭笑不得。

而王洋則噗嗤笑出聲:“是啊,聞心可不是對誰都這麼溫柔的,瞧,這不還送你花麼?美女送花,你還不熱情的收下?”

有王洋插科打諢,倒是令氣氛輕鬆許多。

“好吧,我這個花花公子第一次收到女孩子送的花,感動得要哭了。”羅修文頓時笑起來。

這是從昨天到現在,他露出的第一絲笑意,但很勉強。

聞心見他如此配合,心中不知為何,又有些發酸。

“你安心養傷,我已經請假了,這幾天就在這兒陪你。”聞心大方的開口。

“啊?”羅修文愣了下,她在這裡陪護他?

那周禹清怎麼辦?

他受傷之後的事還不知道,自從他殺了自己的父親後,就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後邊的事情他沒看到,也沒心情去管。

“公司那邊你也別擔心,同事們都還不知道,也不知應該怎麼和他們說,所以暫時就沒通知,只有經理知道你出了點兒事。”聞心含糊的一語帶過。

羅修文看著聞心,不由皺起眉頭,就算再遲鈍,他也發現了聞心的不對勁。

為什麼從進門到現在,她身邊既沒跟著周禹清,也沒聽她提過周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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