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心盯著血影,看了眼桌上還在掙扎的顧雨瞳,點在她額頭上的那張符馬上就焦黑如碳了,但顧雨瞳還沒有恢復過來。

路梅梅沒有法力,所以點到額頭上的符只有符本身的作用,何況那張符的作用也不對。

聞心緊走兩步,又補了一張符,動作利落的貼到顧雨瞳的額頭正中,同時唸了一句咒。

顧雨瞳突然就昏了過去,緊接著一道黑影從她身上被強行剝離出來,那黑影的額頭還粘著聞心貼上的那張符,原來聞心根本就是直接貼在了黑影的身上。

鬼的嚎叫與人不同,聽上去更加的尖銳刺耳,而且這張符似乎符力很強,它現在掙扎著想要擺脫卻始終不能。

血影被墨線纏住,怎麼都掙扎不出,黑影也被符捉住,除了嚎叫已無可奈何。

聞心鬆了口氣,看了眼周圍,無奈的說:“我當初把這房間裡佈置的很好,你們為什麼都給拆了呢?”

血影雖說很厲害,但聞心的術也不是擺設,如果這房間裡的東西沒有變動的話,髒東西是進不來的。

路梅梅抹了把眼淚,離老遠的繞過兩隻鬼,跑到聞心身邊,期期艾艾的說:“聞心,你弄的那些我們沒敢碰啊。”

聞心看了她一眼,路梅梅比較相信她,她囑咐過的事,應該不會亂碰。於是她自己上前檢查。

東南角的邊角桌上擺放著一個花瓶,是真正的清朝物件,她拿過來放在那裡就是為了壓陣,為了這兩個朋友,她也算是大出血了,但沒想到剛拿起來,聞心的臉就綠了,只見瓶子裡不知何時成了些水,只有淺淺的一點兒,還有一朵枯萎的花,仔細聞聞,還能聞到一絲腥味。

路梅梅無奈的看著聞心,結巴的說:“前幾天雨瞳收了一束百合花,她有點兒嫌棄,只抽出一朵比較好看的,其他的都扔了,回來後沒地方放,就隨手插在這裡,還倒了點兒水,說有香味屋子裡好聞。”

聞心嘴角微微抽了下,清朝的瓶子用來養花,顧雨瞳也夠作了。難怪這上邊的氣息不太對,花倒沒什麼,主要是水的問題,這瓶子本來陽氣挺足的,加了花和水,立刻就變了氣場。

她看了眼衛生間,那裡有很重的陰氣。之前過來的時候她特意打理衛生間,不可能有陰氣才對。

剛剛推開門,一股濃重的血氣撲面而來,對面的鏡子彷彿已經妖魔化般,聚出來的血氣彷彿兩隻巨手衝她襲來,她把路梅梅往旁邊一推,接著一道符就貼在了鏡面上,那股血氣頓時被擊散,很快化為烏有。

聞心皺著眉進去,只見衛生間裡看上去與原先一樣,但紙簍裡卻扔了幾張衛生棉。

她盯著衛生棉,半晌不語。

路梅梅雙手對著手指,心虛的說:“都是半夜的時候,雨瞳不敢出門,就硬著頭皮在衛生間了。”

聞心嘆了口氣:“我之前似乎叮囑過,衛生間怎麼用都行,就是用過的衛生棉不能扔這裡吧?你們半夜不敢出門,用就用吧,白天不能扔了嗎?”

這是什麼生活習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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