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心想了想,搖頭說道:“安姐那邊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畢竟衰鬼和賭鬼已經離開。倒是阮曉萌那邊,我想去看看。”

周禹清沉默片刻:“去看阮曉萌?”

他沒多說什麼,但無論從神態還是言語,都不怎麼情願。

聞心嘆了口氣,她也不想去,但一來阮曉萌的媽媽就那德『性』,二來阮曉萌的弟弟今天什麼樣還未可知,她很想再去看一眼:“阮曉萌……也是可憐人。”

“好,能幫就幫對吧?”周禹清很快調整心態,笑『吟』『吟』的回答,“連和她有點小過節的你都能放下,我就更加無所謂了。”

聞心笑起來,目光澄淨:“阮曉萌對你很好的,你理應多去兩趟。”

周禹清轉身去結賬,直接當作沒聽到。

對於醫院,聞心很排斥,但很多事情似乎又都是從醫院起,又從醫院止。

在聞心很小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現在依然如故。

“曉萌,你弟弟到現在還沒醒,再不治就沒錢了,你不就是斷了兩根肋骨嗎?至少人還是清醒的,你就這麼狠心,眼睜睜看著你弟弟不省人事?”離病房老遠,就聽到病房裡震天響的吼聲。

兩人對視一眼,都很無奈的聳聳肩,他們再怎樣都是外人,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們無法過多『插』手。

“你沒錢嗎?我工作這麼多年,每個月都給你寄錢,你存的錢呢?”阮曉萌的嗓音裡帶著幾分顫抖,明顯是氣極了。

“就你那點兒薪水?”『婦』人的嗓音更加的響了,理直氣壯的尖叫起來,“你每月寄來的錢,都不夠維持花銷的!咱們傢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能攢下什麼來?再說了,就算我們起早貪黑的好容易攢下點兒,還不得給你弟弟娶媳『婦』用?現在都拿出來,他以後還怎麼找物件?”

“那我呢?”阮曉萌氣極,聲音都變了腔,“我不需要找物件,不需要結婚嗎?你想過我沒有?我現在躺在病床上,骨頭斷了數根,我這個樣子以後還要不要找物件?”

“你一個女孩子就是瘸了瞎了都能找到男人,有什麼可愁的?你弟弟可是男人,人家姑娘嫁進來,咱能一窮二白嗎?光是聘禮就不止三五萬。以你的臉蛋兒、工作、學歷,怎麼就找不到好物件?本來我還想著,我和你爸百年後,你們姐弟相依為命,現在倒好,我和你爸還在呢,你就捨不得給你弟弟出錢治病,就這麼忍心看他躺在icu裡是不是?”『婦』人的聲音幾乎能震塌房頂,尖銳得刺耳,病房外邊都已是議論紛紛,原本病房裡的一些人也都忍受不了爭吵,躲了出來。

阮曉萌沉默了許久,似是已抑制不住的泣了半天,才哽咽著回答:“這些年我幫的還少嗎?自從我上班,我就負擔著咱們一家人的收入,你和我爸沒工作,也不肯出去工作,就憑著我那點兒工資吃喝,曉輝如果是個爭氣的也就罷了,偏生他惹事生非被關進局子,這好容易出來了,正路不走,還要搞什麼醫鬧,你也依著他鬧,現在他出了事,你還要我出錢,我也剛從icu裡出來你知道嗎?我躺裡邊的時候你守過我、看過我嗎?就是現在,你除了要錢也從沒出現在我面前過!我在你眼裡就是個生錢的機器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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