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蘭琴一下午的心情都很糟糕,她早晨才給聞心一個下馬威,沒想到下午陳總就帶人來視察,還親自把兩個大學生的櫃面實習提前結束,若說他們櫃面上年年都有全國重點大學的學生來實習的,哪個不是滿了半年才回去?

怎麼他們兩個才在基層呆了三天,就特准回部門去?

袁麗趁著喝水的功夫,在休息間碰上楊蘭琴。

“琴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袁麗的臉『色』也不好看。

“我怎麼知道!”楊蘭琴沒好氣的瞪了眼袁麗,早晨如果不是替她打馬虎眼,也不會得罪聞心,這會兒她還好意思提這茬。

袁麗看她臉『色』難看,低頭想了想,笑著接過她手裡的茶杯,殷勤的為她倒了杯茶,笑嘻嘻的送到她手裡,這才慢吞吞的說:“琴姐,那事兒您不是也懷疑嗎?這就是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兒,別擔心啦,就算領導知道了又怎樣?我聽說前兩天人資部的方總還提起聞心,似乎很不滿意呢,不過是陳總一意孤行罷了。聞心能不能待下去,還得看兩位領導的意思。而且他們大學生臨走前,不都是您負責寫評語嗎?”

楊蘭琴瞪她一眼,哂笑了下:“你別給我灌湯,說到底,他們兩個進了部門就是咱們的領導,我為什麼要在評語上得罪人?對我有什麼好處?”

袁麗的笑聲微嗲,柔柔的摟住楊蘭琴的肩膀,湊近她小聲說:“琴姐,瞧你說的,咱們什麼關係?我能害你嗎?只是咱們那筆帳到現在都沒平呢,現在這個機會正好,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那店了,那櫃檯上只有他們兩個年輕人,帳做的不對不是很正常嗎?”

楊蘭琴的臉『色』已經陰沉如水,袁麗提起的那筆帳是她的心病,早知如此,當初……

“哼,趕緊出去吧,離開的時間過長惹人懷疑!”楊蘭琴轉身擺弄電腦。

袁麗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撇撇嘴,又笑著答應一聲,這才握著水杯走出去。

與往常一樣,聞心和周禹清打理好櫃檯上的帳務,交了帳就下班了。

“聞心,正好順路,我送你吧。”周禹清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笑著說道。

“不用了,謝謝你,地鐵挺順的,你今天累了一整天,抓緊回去休息吧。”聞心搖搖頭,禮貌的拒絕。

“那個地兒是老城區,地鐵出來要走好遠吧?”周禹清笑嘻嘻的說,“你別客氣,我是真的順路。而且咱們晚飯還沒吃呢,做為同事,順道請你吃頓晚飯。”

經過這兩天工作上的磨合,聞心看出他本『性』隨和,於是惡感稍減,繼續笑著拒絕:“真的不……”

話沒說完,就聽停車場那邊傳來一聲清朗的喊聲:“聞心!”

兩人齊齊轉頭看去,從停車場那邊走來一人,居然是上午見過的羅修文!

他換了身衣服,穿著深藍『色』的襯衫,和順『色』的西裝褲,領口有兩粒釦子沒扣,微微敞著,晚風吹拂,隱約『露』出修長的脖頸,帶著幾分『性』感撩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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