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心在快到立交橋時才打上計程車,終於不用兩條腿走路了,她長長的舒了口氣,快速的鑽進了車子裡。

當計程車混入車輛的洪流後,從幽暗的林間緩緩走出一個青年,他戴著無邊眼鏡,身姿挺拔修長,俊逸的臉上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他垂下眼簾看著地上那個血肉模糊的屍體,只感慨的嘆了口氣:“這個丫頭還真有點兒本事啊……”

第二天,當聞心將那條被搶的項鍊交到楊蘭琴手中時,楊蘭琴驚訝的眼睛瞪得溜圓。

“你怎麼找回來的?”楊蘭琴難以置信的問。

如果不是大家都看到了錄相的內容,恐怕所有人都會以為是聞心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那錄相帶裡的內容太過驚悚,沒有人指望項鍊還能找回來,楊蘭琴也已經把這件事報給了上層領導,那條鑽石項鍊至少要十來萬,這樣的損失太大,她一個門店領班承擔不起,就是門店經理也承擔不起,如果不是這兩天門店經理出差交流,恐怕昨天當場就把聞心辭退了。

聞心見楊蘭琴如見鬼似的瞪著她,不由滿臉苦笑,她能說她把一個鬼東西打得魂飛魄散才搶回來嗎?

能說嗎?能說嗎?

“撿回來的。”聞心只能聳聳肩,無奈的說,“我昨天剛剛下班沒多久,就看到路燈下有個東西在閃,於是走過去看了看,居然就是這條項鍊!”

如果說昨天發生的事匪夷所思,今天這個回答更是匪夷所思!

這也行?!

楊蘭琴難以置信的瞪著聞心,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好,而聞心則無辜的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回望著楊蘭琴,不躲不閃,坦誠至極!

“好吧,沒事兒就好,你先回去上班吧。”楊蘭琴看她也不像說謊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擺擺手讓她先回去上班,那個櫃檯目前只有他們兩個實習生,想想就糟心。

“哦。”聞心甜甜一笑,“那琴姐我先回去啦!”

看著她的背影,楊蘭琴想著她所在的那個櫃檯,無奈的嘆了口氣,年輕就是好,不知愁滋味,也不知對未知的恐懼,她還是堅持原來的想法,撤掉那個櫃檯,這次等門店經理回來,還得再和他提一提。

當聞心好端端的重新站到櫃檯裡時,其他櫃檯的櫃員都帶著幾分探究的看著她,時不時的小聲議論著什麼,聞心五感敏銳,如果認真聽也能聽到,只是商場裡嘈雜,她沒心思聽她們說悄悄話。

“聞心,聽說你把項鍊找回來了?”剛剛擦好櫃檯的周禹清湊過來,笑嘻嘻的問道。

她說的這個謊言根本沒考慮到周禹清,因為昨天兩個人一同從公司門口出去,周禹清是唯一可以拆穿她的人,不過她直覺他不會拆穿。

他跑來問她,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所以她懶懶散散的回了一句:“嗯,是啊。”

周禹清也沒提她早晨給楊蘭琴的說辭,直接問道:“你昨天突然跑掉,是看到了那個偷項鍊的人?”

或者,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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