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原主一結婚就懷孕了, 這在農村算幸運的。她和別人不同,丈夫常年不在家,想懷孕比別的已婚婦女可困難的多。

十月瓜熟蒂落, 曉曉生下一個大胖小子。三年來在婆家可沒有過幾天舒心的日子。

“是哪個發瘟的蠢貨, 吃鍋裡的土豆。這是老孃留給香香的午飯,讓老孃找到有你們受的, 看老孃咋收拾你們一個個的。”婆婆劉翠在院子裡大罵家裡的三個兒媳, 現在乾旱已經冒頭,家裡的吃食也不多。前幾年村裡搞了集體大食堂,到今年春上就因為沒有糧食停止了, 收走糧食和鍋之類的也沒有還回來,搞得村裡私底下怨聲載道。

還是曉曉的老公在很遠的城市裡面上班,是一名根正苗紅的貧下中農,在國營的機械廠做工人, 找工友們換了幾十張工業券,才買了一口鍋回來做飯。

曉曉是陰差陽錯嫁給張家興的,張家興心裡有別的人。一直對曉曉不咋地, 連信也不單獨給她寫。寄錢也從來都是寄給婆婆劉翠。結婚三年除了張家興走的時候給她留了十元錢。這三年張家興幾乎都忘了家裡有這麼一個人。

曉曉性子柔弱, 因丈夫的不待見,也不敢在婆家大聲說話,大嫂和二嫂都是兩個潑辣貨,經常把家務活推給曉曉。

前幾天曉曉一直高強度的勞作, 回家還要一個人做完家裡的家務活, 吃的由是最少的, 體力不支,暈了過去。村裡的赤腳醫生看了連連搖頭。好好的一個女娃子,嫁進老張家不過兩年,就把身體累垮成這樣。

這老張家也太不厚道,他故意把病情往死裡說,“大嫂子,你這個小兒媳,怕是不成了,這身子骨也太勞累過度,一個壯漢子也沒有你小兒媳這樣的承受能力吧!現在就看她的招化,能不能好起來,好了以後,也要好好的修養幾年,要不你們張家;就等著給這孩子收屍吧!……。”赤腳醫生秦志剛的話剛說完,張家的大家長張大柱惡狠狠的瞪了家裡的幾個女人幾眼。

“志剛兄弟,你看看今天這事還真是麻煩你給開點什麼藥。”張大柱看著秦志剛都覺得不好意思。

“等下我抓幾副藥,你們早晚煎給她喝,看能不能好點。”

“成,多少錢?我讓你嫂子準備好。”

“……”

張大柱知道家裡幾個女人平時把事情推給小兒媳做,他看見小兒媳也不反抗還挺滿意的,覺得小兒媳不錯,勤勞。沒想到小兒媳勞累過度,拖垮了身體,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曉曉是從原主暈倒後來的,三天來,曉曉除了上廁所,基本不出門,早晚兩頓藥和飯都是大嫂和二嫂端來的。原主的兒子張文軍才兩歲多一點。曉曉把他帶在身邊。

曉曉聽著外邊婆婆的罵聲,像沒聽到似得。反正不是她拿的一個土豆還不值得她去偷。

“老大家的是不是你偷的?”劉翠逮住要上廁所的大兒媳朱維。

“娘,你說啥呢?鍋裡有土豆,俺咋不知道呢?”朱維一臉茫然的問婆婆劉翠。

“你個賊婆娘,你吃了還不承認,你膽子夠大的,是不是以為老孃治不了你。”劉翠一雙滿是老繭的手,不停的怕打朱維。?啪啪

打的很響。

“娘,你不要冤枉人好不好,你怎麼不說是弟妹偷的呢?咋賴上俺。”朱維氣得要死,這個老虔婆,一天到晚給她寶貝么女吃獨食。還好意思在家裡大聲嚷嚷。

“你弟妹,那個病秧子房門都不出,還會偷東西,你當我傻啊。”劉翠說起來就不舒服,家裡一個病秧子,不能幹活還要花錢。這是遭了什麼孽喲?

“娘啊,你不要看俺老實就冤枉俺,俺在家裡老老實實的補衣服,哪裡就偷吃了。來人啊,孩他爹,你要幫俺洗清冤屈啊?我不活了。”朱維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拍著地上的灰土,哭的可比孟姜女還厲害,再哭下去,估計北水村都不會幹旱了。要被朱維的淚水給淹沒的節奏。

“哭啥,哭啥,你們一個個都是閒的,這麼有力氣去把家裡再收拾一遍,把家裡打掃乾淨。”張大柱在房間裡休息,本不想管這些女人的事,可大兒媳和老婆子好像還越搞越有勁一樣,也不怕外人笑話,真是沒有一個省心的。

院子裡吵架聲,立馬停歇。一家老小都怕張大柱。

張家的戰爭也進入了地下鬥爭,三個女人一臺戲,張家除開生病的曉曉,還有四個女人,她們每天互掐。日子過得不是一般的糟心,家裡還有幾個孩子,每天在外邊瞎玩。

曉曉躲在房間裡修養了半個月,日子過得還算舒心。

今天天氣不錯,豔陽高照,曉曉把房間裡的被子拿了出來,曬在竹竿上,自己把床單,床套拿出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