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練劍的蘇瑾,眼看有人到來,立馬便停了下來。

“嗆啷”一聲收劍入鞘,他恭恭敬敬地朝李戰天施了一禮。

“蘇瑾見過駙馬爺!”

李戰天見狀,朝他擺了擺手道:“起來吧,無需多禮。”

蘇瑾聞言,也不多語,兀自站了起身,腰桿挺得筆直。

看了看對方滿頭大汗的樣子,李戰天神情肅然地開口道:“你先擦擦汗吧,我有事跟你商量。”

蘇瑾一聽這話,當即抬起衣袖擦了擦。

隨後,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對方,道:“駙馬爺,有什麼事我們還是回屋說吧。”

李戰天聞言,看了看四下,隨即點了點頭道:“也好。”

蘇瑾見此情形,立馬引著李戰天向自己的住處而去。

剛剛邁進大門,蘇瑾便將門關上了。

隨即,他臉色有些凝重地對李戰天道:“駙馬爺這麼鄭重其事地來找我,想必是出了什麼大事,你放心,只要我能辦的肯定不含糊。”

李戰天聞言,看著蘇瑾道:“剛剛有個婦人帶著孩子、公婆到城門外哭訴,說我們的人昨夜害死了她丈夫,還將她丈夫的屍體也給抬了過來。”

蘇瑾聽完這些,不由得眉頭一皺,道:“照理說不太可能啊,這城門時刻都有人把守,現在這樣的情勢下,沒有你的手令,是不可能有人出得去的,會不會是那婦人弄錯了?”

李戰天一聽這話,當即搖了搖頭,道:“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對方拿出了證據。”

一邊說著,他從腰間掏出了剛剛從那婦人手裡拿回來的那塊腰牌。

蘇瑾接過腰牌,看了看,隨即,目露震驚之色道:“這……竟然是衛尉軍的腰牌!”

李戰天聞言,點了點頭道:“這塊腰牌確實是衛尉軍的,不過,這咸陽城中,有這樣腰牌的人得有數千之多,想要找到這個人,恐怕有些麻煩啊!”

蘇瑾聽到此處,目光閃動地道:“那駙馬爺的意思是……”

李戰天看著對方,緩緩開口道:“我打算讓那個小婦人進來一一辨認,你看如何?”

蘇瑾聽了這個想法,低頭沉默了片刻後,道:“如果要查的話,只能如此了。”

李戰天聞言,笑了笑道:“那就勞煩你去通知一下,凡是在衛尉軍待過的,現在都去大內演武場集合。”

蘇瑾聽了,抱了抱拳道:“諾!駙馬爺請先去演武場稍待片刻,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李戰天見狀,朝他點了點頭,便抬腳向外走去。

而蘇瑾匆匆關了門,也小跑著離開了當場。

望著對方漸漸遠去的背影,李戰天的目光明滅了數息,隨即,喃喃自語道:“看來,這咸陽城內的軍紀要整頓一番了。”

……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大內演武場上,一排排身穿黑色鎧甲的秦軍將士整齊列隊。

粗略一看,約莫有五六千人之多。

站在隊伍最前面中央位置的,是一位黑麵虯髯,身形魁梧,目露精光的中年漢子。

此人,正是衛尉軍的副統領,左元黎。

自從穆超和兩個女人一起被刺後,他便暫代統領衛尉軍的職責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