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隻女鬼餓狼一樣盯著陸凡,陸凡也一個個的回看過去。

他倒不是要用目光防禦,而是要看看那些女鬼都是什麼模樣。

很顯然,這裡的鬼,都和她們死的時候一樣,那麼只要看看這裡的鬼,有哪一隻和人一樣,就能夠回答,“本官和她的死法一樣”。

可一個個的看過去,陸凡駭然的發現,這些女鬼,沒一個“正常”的,要麼是身體缺少零件,要麼就是是舌頭伸著、身體腫大成巨人觀、不斷往外滴水等其他“症狀”。

“大人,告訴奴婢,你怎麼死的!”

沒眼女鬼走到陸凡面前,死死“盯”著陸凡,好像要將陸凡看透一樣。

“我是怎麼死的?”

“絕對不能是被砍死、被燒死,這種外形上有明顯痕跡的死法都不能是。”

“只能是那種死了屍體沒有遭受到任何破壞的死法,比如毒死的、悶死的、老死的、病死的。”

“不,也不妥,這些死法,只是在我的認知裡死後沒什麼異樣,誰知道在這裡是不是這樣。”

“就好像上吊死的會伸舌頭一樣,我認為的‘安全’的死法,會不會也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特徵?”

“比如,被毒死的,會全身流膿,被悶死的,身體好像氣球一樣膨,等等。”

陸凡大腦飛速運轉,在思考自己是如何死的。

這個問題,一定要回答,並且還要天衣無縫,現在鬼明顯的已經懷疑他是不是人,一旦他不能洗脫自己的嫌疑,他的下場,將和朱珠一樣。

“大人,你到底怎麼死的,這麼簡單的問題,你怎麼不回答呀!”

又有一隻沒了下巴的女鬼來到陸凡面前,兩只血眼幾乎要貼到陸凡臉上。

“大人,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死!”

“大人,你是不是就是一個人!”

“大人,你不會也是人裝鬼吧!”

越來越多的女鬼跑到陸凡面前,張牙舞爪的看著陸凡,好像下一刻就會沖上去,將陸凡生吞活剝。

陸凡額頭開始流出了細密的冷汗,他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死。

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死法,才是“安全”的,才會在死後,和生前一樣,就連最穩妥的老死病死,他也不敢說。

這裡所有的鬼都是慘死的,他哪敢死那麼“和諧”?

“我戴著白紙面具,整張臉被遮住,要不,我說眉心中了一箭死的?”

陸凡又想到一個點子。

“不行,這張白紙面具,功能是讓我成為‘鬼’。在鬼眼裡,我絕對不可能是這種戴著面具的模樣,而是和她們一樣,呈現一種厲鬼的形態。”

“這種厲鬼形態,或許是吊死,或許是被砍死,或許是和這所有厲鬼所有都不一樣的形態,可不管是哪一種,我根本不知道!”

一念及此,陸凡眉頭就皺的老高,搞什麼,這根本就沒法編造啊。

先不說能不能編造一個“症狀”合理的死法,如果他編造出的藉口,和此刻他在厲鬼眼中的形態不一樣,那不是找死嗎?

“根本無法編造死亡原因!!”

推理一番,陸凡駭然的得到一個讓人絕望的答案。

“大人,你為什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