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夫妻以為事情到此就完了,可他們說什麼都想不到,事情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早上,村長被人叫醒,村裡出人命了。”

“那人死得很慘,從腦袋到褲襠直接裂開成兩截,村裡的老獵戶說那不是用刀砍,而是被直接撕成兩半的!”

說到這,林思、姚迪幾人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樣硬生生把人撕開,那得多大的力氣啊。

這絕對不是人!

陸凡聽得倒是挺帶勁,搖曳的燭光下,大家席地而坐,聽一個老爺爺講鬼故事,轉頭還能看到窗外的殘月,多有氛圍啊!

“這只是第一個慘死的人,從那天起,幾乎每天都有人以各種各樣悲慘的死法死在外面。”

“大概死了十幾個人吧,村長終於知道那些人都是晚上八點以後出去慘死的。”

“村長老婆胡亂編造的那個故事,成了真!”

“晚上八點,絕對不能夠出門!”

村長一臉嚴肅。

“那有沒有例外呢?”陸凡問道,“晚上八點出去過,但卻沒有慘死的人?”

“或許有吧,或許沒有。”村長搖搖頭,“這故事是我爸爸告訴我的,我爸爸則是我爺爺告訴的,這麼一代代傳下來,有些細節早就掰扯不清了。”

“那村子裡最近有沒有人打破這個習俗,晚上八點之後出去呢?”

陳舒問道。

“呵呵,怎麼會。”老大爺苦笑起來,“這個村子現在就只剩下三十幾個人,都是一群小老頭小老太太,誰有那個閑心晚上出去逛。”

“村子沒有青壯年嗎?”

君秋山道。

“小夥子,這種地方連電都沒有,擱你你住的習慣嗎?”老大爺道,“村子這麼落後,能走的都走光了,就只剩下我們這些老家夥還冥頑不靈的守著這片我們世代生活的土地。”

“大爺,村子裡什麼時候開始沒人的?”

陸凡又問道。

“幾十年前吧。”老大爺道,“我還年輕那會,村民就開始大批往外走了。”

“那個時候大爺你還年輕,你為什麼不走?”

“我捨不得腳下這片土地啊。”老大爺張開雙手,在地上撫摸著,“這土地雖然貧瘠,長不出漂亮的花,長不出可口的果,可我始終忘不了,我小時候光著腳在這上面跑的多開心,我更忘不了我和二麻子在這土地上打架,我打掉他的一顆牙,我還忘不了”

說到這,老大爺呵呵一笑,“你看我,和你們說這些幹嘛,唉,這人老了,就唸舊嘍。”

“大爺,那在你年輕的時候,或者在你小的時候,有違背這習俗的事情發生嗎?”

“有一次。”屋子裡有一根蠟燭燒的差不多,老大爺讓自己的糟糠之妻重新拿來一根蠟燭點燃,“就是因為那件事情,村民才開始大批往外搬走的。”

“大爺能說說嗎。”

陸凡道。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八點不準外出這種奇怪的習俗,肯定有人不信,於是他們就相約在晚上八點鐘出去,結果,他們全都死了,死得非常非常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