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11年十月初六,下午,漆水渡口,賈匹大帳內

“來,和兄,還有傅賢侄,來,一起滿飲了此杯!”

“嗯,果然好酒,沒想到匈奴饒酒竟然這麼烈!傅宣,你也嚐嚐!”

“賈大人既然已經拿下了漆縣,為何不能步步推進,直取旬邑呢?!”

“賢侄,此事慢慢再談!我把你們二位請到此處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們兩位商量一下!”

聽到“商量”二字,和鬱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沒了蹤影,甚至還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傅宣卻是有些輕蔑地看著賈匹,更是直接道:“賈大人莫不是因為打不下旬邑,所以要借和師與我的項上人頭一用?!”

“哈哈哈,賢侄啊賢侄,你還真是一個明白人,不過這次你可是猜錯了,我是希望你們二人之中能有一位可以去一下潼關,和那邊的人聯絡一下!”

“潼關的人?”

“對!潼關的祖逖!此人已經佔據了潼關,但是據我所知,他一直只是按兵不動,而他們到底有多少兵力,我也不清楚,而今又是我等與匈奴交戰之際,任何力量都需要拉攏一下!”

“賈大人是希望我們去做客?”

賈匹微笑著點零頭,調侃著道:“不定他們這支力量會成為我們最終驅逐所有關中匈奴饒關鍵哦!呵呵,所以我需要一個人去和他們好好談談!”

“賈大人難道讓我們空手去談?不需帶上誰的首級嗎?!”

和鬱知道傅宣這麼,是因為自己曾經被賈匹算計而譏諷賈匹,但此時哪裡是這些的時候?!

這個傅宣也真是率性得太過了!

“賈兄,千萬別和傅宣計較,此事我願意前往!”

“和兄,傅宣的意思我明白,他這是嫉恨我當初想借你首級一用之事,可我最終不是沒有這麼做嗎?!更何況我那麼做也是為了麻痺匈奴人,希望使他們大意輕敵,然後再趁機一舉擊破,實在都是為了大局著想啊,想來和兄是必定不會怪我的!我可都是明的!”

和鬱是真想一口老痰直接吐在賈匹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上,明明當初想殺自己,還非要得那麼冠名堂皇!

尤其是還一頂頂“大義”的帽子扣下來,讓你弄得好像自己不去死都對不住下了似的?!

這算什麼?!

你賈匹他孃的還要不要臉了?!

這和孔曰“取義”,孟曰“成仁”有什麼區別?!

不都是讓人去慷慨赴死嗎?!

可即使和鬱明白賈匹這番齷蹉的心思,他又能怎麼樣?!

“是……是啊……都是為了家國和百姓……”

“是啊,還不都是為了百姓和家國?!和兄大義,真是讓賈某自愧不如!”

“哪裡……哪裡……”

“不過這次去潼關的事……”

“賈兄覺得我不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