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匹有些詫異地看著裴苞,他竟然要向自己獻計?!

這個一直在自己面前木訥老實的裴苞,竟然還能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向自己獻計?!

賈匹目光復雜地思慮了片刻,卻是根本想不出任何可行的辦法……

可自己面前的裴苞卻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難不成他還真有什麼奇謀可以幫助自己的大軍渡過眼前的危機?!

他裴苞在片刻之前,不還在勸諫自己撤兵嗎?!

怎麼就突然又有了計策呢?!

難不成他早就預料過這種情況,所以提前就有了對策不成?!

對!只有這樣才能得通!

可為什麼過去自己和他在一起推演自此戰役可能面臨的困難時,他從未向自己提出過片言隻語的建議呢?!

為什麼偏偏要在這種時候提出?!

他剛剛不還在極力勸諫自己立即撤兵嗎?!

難道還真的有什麼奇謀?!

賈匹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閃爍,尤其是看著裴苞那副臨危不亂的神態,更是存了一份疑惑……

姚弋仲也有些驚訝萬分,這個裴苞還真是有些本事?他都想不出任何辦法了,你裴苞竟然還有計策可獻?!

難不成他還能籌集到更多的糧草?!

這怎麼可能?!

這樣的季節,但凡能徵收,能購買,能呼叫的糧草,早就已經全部都拿到這裡來打仗了,哪裡還有任何餘糧?!

即使想去河西購買,就憑這樣的氣和那難以預測艱險道路,根本就是去送死!

那些鮮卑人怎麼可能會有多餘的糧食?!就算有也不可能出售,即使出售了,半途之中也必然會有人聞風而動來截糧,更不要路途遙遠,根本就是不現實的!

他裴苞又能從哪裡弄來糧食?!

難不成這糧草還真能從上長出來,然後直接掉下來給我們?!

裴苞啊裴苞,你這是又要耍什麼心眼了?!

而面對著賈匹和姚弋仲的不解與疑惑,裴苞反而挺起了胸膛,並且大聲道:“主公,裴苞這一計,實在是萬不得已之計,如若我們還有一絲戰勝匈奴的機會,裴苞也絕不會出此計!”

“裴苞,你的沒錯,如今的確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了,一旦我們和新平郡的匈奴人馬陷入苦戰,卻又得不到任何支援的話,只要匈奴饒援兵一到,那麼我們必然全軍覆沒!”

“主公,裴苞不敢啊!”

“裴苞,如今只要能化解缺糧的危局,那還有什麼不可以的?!”

聽到賈匹這麼一,裴苞原本毅然決然的臉上也再次顯露出了一絲掙扎與無奈,但是卻又不得不!

“主公!裴苞此計,定然會大大有損主公的威名,甚至有可能會讓主公身敗名裂,但若是主公真的想打贏,或許也只有此計可行了……”

“你有多大的把握?!”

“如果主公真的願意實行裴苞的計策,我相信會有三成的機會可以扭轉局勢,並且籌措到足夠的糧草支撐我們揮師南下,甚至可以與匈奴的主力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