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為何不可?!那河內王劉粲可是要謀害大王啊!”

“子遠!你不懂!我身受先皇厚愛,怎可謀害他的子孫?!如果我那樣做了,我如何面對先皇?!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大王覺得是漢國在關中的基業重要還是一個皇子重要?!若是兩者必須擇其一,大王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擇其一而棄之?”

“大王,相對於我漢國在關中剛剛平定下來的基業,他河內王劉粲作為一個皇子難道不應該為了漢國的基業而犧牲嗎?何況此事也都是他自己亂來造成的啊!大王!”

始安王劉曜聽著遊子遠的話,有些猶豫,又有些心動,這就好像是有人為他開啟了一道他一直在想卻不敢去觸碰的大門……

那大門裡有一個座位,那樣的金光奪目,那是至尊的權利象徵!那是無數榮耀的集合!那樣的令人炫目和神往!

從獨佔長安開始,劉曜的心裡就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悸動,還是從攻下洛陽開始?劉曜自己也不清了,但面對著那樣一個至尊之位,誰又可能完全不動心呢?!

尤其是在遭遇了被漢皇劉聰的戒備和不信任,又窺破了河內王劉粲想要加害自己的險惡用心之後,那道原本不該去想,不該去觸碰的禁忌似乎不復存在了……

始安王劉曜的眼神不知從何時起再次變得堅定了起來,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猶豫和仿徨,而這樣重大的轉變,竟然只是在眨眼之間!

遊子遠也似乎意識到了不一樣的始安王劉曜,尤其是看著他眼睛裡那種像要噴薄而出的慾望火焰,竟是那樣的炙熱和強烈,而這不就是自己一直在期待的那種想要去爭奪下的雄心壯志嗎?!

自己終於等來了,終於等到始安王劉曜的覺醒了!

而且這種覺醒來的那樣的迅速,那樣的徹底,看看那懾饒氣勢,那偉岸的身影,這樣的人不就是生的王者嗎?!

“子遠,你……繼續下去!”

“是,大王!只要我們在給賈匹的書信之中直言我們已經看破了賈匹假降之事,那麼賈匹就被我們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無論他到底有多少家底或者實力,他能做的就是徹底的奮起反擊,而且是毫無保留的與我們一戰!”

“與我們一戰?!”

“大王,我們引賈匹的大軍南下,給予他的書信中也言明瞭他的詐降,那麼就只差最後一步,假意先和他一戰,如此一來,除了在座的各位,誰也不會知道我們才是佈局之人!”遊子遠一邊一邊用眼睛再次瞄了一眼一直在旁觀的張平。

而張平也似乎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誰叫這裡只有他的身份最最尷尬,遊子遠的這個眼神真夠惡毒的,就是要自己死心塌地的跟著始安王劉曜,否則只要訊息走漏,無論是不是自己通風報信的,都會拿自己開刀!

而始安王劉曜那看似不經意的對著自己一瞥,更是讓張平有一種從頭涼到腳的恐懼,但誰讓自己聽到了本來不該知道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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