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讓司馬詮等人驚訝的合不攏嘴的人物突然出現在了王彌身邊---劉暾!

不錯,正是劉暾,西晉尚書左僕she劉毅之子。晉朝官員,曾五度任司隸校尉,官至右光祿大夫、領太子少傅,痛罵過賈南風的表親郭彰,救過羊獻容,怒斥過司馬越,一向以剛正不阿聞名,竟然投靠了賊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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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暾好像沒有看到這些人一樣,尤其是對著太子司馬詮那鄙夷的目光,更是坦然自若。

不錯,他劉蹾是降了,但他劉蹾自問對得起地良心,對司馬皇朝早已失望透頂,自己最聰明的幼子,太子舍人劉白,因為被司馬越忌憚,司馬越竟然派何倫假裝盜賊衝入自己的府邸殺了自己的兒子,這恨如何能平?求告於懷帝和你太子司馬詮又是怎麼對我的?呵呵,歷經“八王之亂”,到現在洛陽被外族所破,懷帝自己跑了,我卻還在!自己的一片忠心早已被當成了狗屎!這樣的皇朝誰還願意為它賣命!

王彌看到晉國王公大臣的反應,並不奇怪,自己本就有心招攬一名軍師,而這個劉蹾跟自己又是同鄉,他劉蹾因為跟我是同鄉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自己多次求告讓他跟隨自己反晉,結果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還一心要為晉朝司馬氏匡扶下,結果弄得,兒子慘死,自己也悽悽慘慘,今幸好遇到我,真是老眷顧助我成事啊,哈哈哈,想要軍師就來個軍師,緣分啊……

劉暾對著王彌完全使用了君臣的禮節,慢慢躬身道:“主公不該讓呼延晏就這麼走了,他這一走必然會給主公帶來麻煩”。

王彌臉上一陣尷尬,自己草莽慣了,很多時候很多事都是憑自己的意願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但實在的,一旦因此吃起虧來都是慘痛的……,現在這個在洛陽朝堂上抓到的同鄉劉蹾倒是正對自己胃口,可以剛正不阿的指正自己,可就是怎麼那麼直白呢……哎,這老子要不是遇到我,在這幫晉朝大官面前還真是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

王彌尷尬的笑了笑,自圓其道:“抓住司馬詮他們這麼大的事,兩家聯軍即使我不,他也會知道,與其偷偷摸摸的送到平陽,不如擺出氣勢讓他不要爭搶的好啊。”

“主公所言不差,只是主公忘記了,洛陽武器庫那邊還駐紮著一個人,始安王劉曜……”

王彌現今最忌諱的2個人不過就是石勒和劉曜,被劉暾這麼一提醒也有點感覺到不妙了……

“那如今該如何是好呢?”,王彌顯得稍有點緊張,現在如果讓呼延晏這個冉劉曜那告一狀,他和漢國朝廷的裂痕就無法彌補了……

劉暾看著這個草莽匹夫,心裡是直搖頭,怎麼這個人一點腦子都沒有的,不過,這個人雖然魯莽,但起碼對自己很真誠,自己現在的報國之志已經被毀了,但如果還能為下人做點什麼,那麼這個王彌起碼還是個漢人,只要自己真心誠意的輔佐他,不定也可以安撫一方百姓。呵呵,想不到我劉暾劉長升的命運竟然跟三國的陳宮一樣,也要去侍奉另一個匹夫呂布了,罷了,起碼這樣的人簡單,對自己也算實在,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劉暾不急不緩的繼續道:“為今之計,有2條路可以走”。

“哦?哪2條路呢?”

“請主公去後殿再議”

王彌看了一眼晉國的王公大臣,心道:的確不妥,那麼多人在,雖然離得遠,但萬一還是聽到什麼了呢?轉念想了一下之前跟劉暾的談話,倒也沒有什麼太忌諱的,但的確不能再在這裡議事了。

王彌和劉暾來到了太極後殿,主次坐好後,王彌開口道:“快你的兩條路吧”。

劉暾躬身道:“主公,如果主公決定現在就和漢國決裂,那麼現在應該乘呼延晏還未走遠,就火速殺了此人,然後假意請劉曜來南宮分財寶,伏兵以圖之。還有一條路當然是我們現在暫時還不能跟漢國決裂,但是也要派人前去請劉曜前來,而且要讓出南宮,離開洛陽,讓劉曜和呼延晏去狗咬狗。”

王彌深鎖著眉頭,仔細思考著劉暾的話,的確他現在還不能和漢國徹底決裂,但要是讓自己就這麼放棄洛陽,他也捨不得……

劉暾看出了王彌的不捨,勸慰道:“主公,洛陽就在這裡,不會走,匈奴人卻早晚都要走,到時候留下來的洛陽還是我們的……”

“好,就聽你的,我馬上派人去通知劉曜前來主持大局!”

“主公且慢”。

王彌不解地看著劉暾,心道:急的是你,不急的又是你,是何道理呢?

只見劉暾輕輕道:“主公,還應讓主公麾下大將曹嶷立即前往青州,為主公在青州鞏固後方……”。

王彌的眼睛一亮,看著劉暾的目光也變得深邃了起來……

“嗯,我這就讓曹嶷領個鎮東將軍的職務,除了讓他帶上他的本部軍馬外再給他加派兵馬5000,明i就開拔去青州”。

劉暾見王彌言聽計從,心裡也是一陣寬慰,隨後告辭了王彌,前去清點所得財物,順便安排人手去搜查失蹤的晉懷帝,不過,劉暾現在的心裡只想冷笑,堂堂大晉的皇帝,竟然連老孃,老婆孩子都不要了,丟下所有大臣自己跑了,晉朝能不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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