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聿鐸脫了西裝外套,白色襯衫領口解開幾粒釦子,袖口隨意的挽起,修長的雙腿筆直的搭在茶几上,慵懶中又透著幾分矜冷貴氣。

這是打算審自己呢?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反正說辭她已經想好了。

“翟先生找我有事嗎?”易沐兮臉笑的僵硬。

此刻完全沒心思去欣賞他絕美的容顏,一心想著將這件事情敷衍過去。

“你不說打算讓我嚴刑逼供?”翟聿鐸刻意咬重後面四個字。

“好吧,我說……”

“我讀大學的時候學過散打,有證書的,翟先生要是不相信的話我明天就讓我丈夫把證書寄過來。”

“真的?”翟聿鐸幽暗深沉的眸子盯著她,易沐兮心中發怵。

“真的,比真金還真!”易沐兮誠懇的張大雙眼,用力的點著頭。

“行吧,信你一次。”翟聿鐸鬆口,“要是發現你騙我,定丟你去喂狼。”

他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危險的話,易沐兮絕對不會認為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當...當然不會騙你......”易沐兮身體有些僵硬頭皮發麻,他總不可能真的丟自己去喂狼吧,再說了,這地方哪裡有狼。

“還有一件事,我手受傷了……”

“給你放兩個星期的假!但是必須得在別墅裡,不能出去。”

“兩星期是不是太少了?醫生都說最少一個月。”

翟聿鐸的目光掃向她:“我覺得你沒必要請假,乾脆辭職得了我再找個保姆。”

易沐兮急忙開口,訕笑道:“別……兩星期也挺好的,像我這樣漂亮又能幹,安安也喜歡的保姆可不好找……”

“易小姐還真是會誇自己,我要洗澡了,去幫我放水。”翟聿鐸起身,當著她的面解釦子。

見她愣在原地,盯著自己某個地方,抬頭眉梢一挑:“還不快去?”

易沐兮心虛的別開目光:“我手受傷了。”

“不是還有一隻手能用?一隻手受傷那就幹一隻手的活,月薪百萬不是白拿的。”翟聿鐸說話的時間已經解開全部釦子,露出麥膚色的面板。

感受到他戲謔的目光,易沐兮連忙去浴室放水,用冷水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這才清醒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