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我發誓,我絕對不舉這個橫幅。”湯圓一臉嫌棄的拿著一條橫幅,和兩個喇叭走了出來。

“字頗有古雅之氣。”夜北接過橫幅,優雅的展開,俊秀的字型躍然於面前,用筆如神,寫這幅字的人毛筆功力在四十年左右。

“還是夜北識貨,湯恆這孩子竟然還嫌棄我的字。”湯和年從書房走出來,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爸我不是嫌棄你字醜,而是拿著橫幅給老姐加油,多丟人啊,跟我高貴的格調一點都不符,這讓基地的姑娘怎麼看我。”湯恆腦海裡描繪著自己舉著橫幅傻不拉幾的樣子,就感覺到一陣惡寒。

“舉個橫幅又怎麼了,我們不能在武力上給你姐提供指導,可以在精神上支援他嘛。”

“老爸你說話真的太暖心了。”湯圓激動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到時候我在現場給你加油。”湯和年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肩膀。

他這一輩子都是個文人,早年是教歷史的教授,後來變成了國內文學的中流砥柱。

政府器重他,讓他來到了重理輕文的a大想要平衡文理觀念,可惜末世來了,自己辛勤工作了半生的a大如今也已成為了喪屍的樂園。

而他沒有了a大校長的職位,失去了權利的榮耀,社會的動亂,使他的名譽變得分文不值。

如今他沒有任何可以幫到自己孩子的東西,只希望可以在精神上無限的支援孩子。

“老爸你真好。”湯圓的心裡瀰漫過一陣暖流。

“那我就舉這個橫幅吧。”夜北極其細心的將橫幅疊好。

“姐夫你不會真的要為我老姐舉橫幅吧,這跟你高貴冷豔的氣質一點都不像啊。”湯恆立馬想拉住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夜北不會真的要幹這麼掉逼格的事情吧。

“我很冷豔嗎?”夜北噗呲一笑,眼神中滑過淡淡的溫柔。“為你姐舉牌,很幸福。”

“湯圓跟夜北學學,給你姐舉牌而已,就這麼不情不願。”湯和年看著自己兒子,一臉的嫌棄。

“好了好了,大不了,我在一邊吹加油小號就是了。”湯恆無奈的聳肩。

“對了,夜北你來找湯圓,不是要讓她陪你一起參加晚宴。”

“什麼晚宴。”湯圓聽得一頭霧水。

“基地內的一個簡單的歡迎宴會,本來不想去,想著你已經好幾天沒出去走走,所以想帶你出去走走。”

“好啊,有好吃的嗎?”

“應該有。”夜北被湯圓這幅模樣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那我們快點走吧。”湯圓一一把勾著夜北的肩膀。

“你們不考慮帶個我嗎?”湯恆眨巴著大眼睛,走到自己老姐的面前,企圖用賣萌來吸引她的注意。

“不考慮,快去把自己洗乾淨。”

湯圓賞了自家老弟一個白眼,他要是去,也是奔著小姑娘去的。

傍晚的林間小道格外的安靜,微風和煦,撩亂湯圓的青絲。

“冷嗎?”夜北看向自己身邊,一直想往自己懷裡湊的湯圓。

“還好。”湯圓的臉上閃過一抹羞紅準備握住夜北的手,緩緩放下。

該死,剛剛應該說自己冷的,那就能以一個正當的理由,和夜北手拉手走。

夜北怎麼這麼不懂情趣,並肩走,連他的手都不知道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