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半坐在自己的床上,身邊的檔案袋已經被開啟,幾張4k紙放在自己身邊,手上拿著兩張檔案紙。

這裡都是關於季教授的生平資料,已經他研究過的東西,湯圓越看越覺得熟悉。

“姐老爸叫你請吃飯了。”湯恆推門而入,湯圓立馬本能的用被子掩蓋那些檔案紙。

“馬上就來。”湯圓將頭髮撩撥到後面,看著湯恆出去,才將被子掀開,將資料收拾妥當,房進床頭櫃內。

湯和年坐在主人位上,心情頗好的喝著著粥,近幾天的雨小了些,希望儘快出太陽。

“爸願意跟我談談嗎?”湯圓覺得自己的父親肯定向自己隱瞞了什麼。

“當然願意了,你現在有了伴侶,再過不久,或許就不在我身邊陪伴了,我可要抓緊和你好好聊聊。”

“那我們談談季教授的事情,比如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他,又是什麼時候成為他的學生。”

“你就是大學成為他學生,這才認識了啊。”湯和年放下手裡的筷子,眼中帶著一些閃爍和躲避。

“騙人。”湯圓從口袋裡掏出剛剛從檔案袋中拿出的一張照片。

照片的拍攝時間在八年前,那時的自己還很青澀,湯恆還是個小蘿蔔,湯和年的背還沒如此彎。

上面還有另外兩個人,站在中央的是季教授,還有一個十七歲左右的少年,站得離眾人都很遠,一臉的笑容。

“那這張照片父親又該如何解釋。”

湯和年顫抖著手接過湯圓遞過來的照片,他明明銷燬了關於季家所有的東西,湯圓為何還會如此執著的想起。

“你從南城回來之後,記憶便像是缺失了很多,我還以為是那藥終於起作用了。”湯和年放下手上的照片,眼眸微垂,像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呆呆的坐在那裡。

“什麼藥?”

“季教授死前留給你的藥,他把藥交給我,說他面臨巨大的危險。如果去不想讓你瘋掉,就偷偷讓你吃下這個藥。”

“這麼說,季教授死之前聯絡過你,父親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湯圓的情緒立馬激動起來。

“嗯,我跟那老傢伙是高中同桌,只不過後來我進了首都大學中文系,而他考入了a大生物系。後來我調任到b大當校長,又再度重逢了正任生物學副教授的他。”湯和年嘆了口氣,那長滿皺紋的眼角,顯示了他早已不是那個風華正茂的校長,而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

“那個時候,你才十五歲,痴迷研究植物脈絡,我把他引薦給你,你很喜歡他他這個怪老頭,他也很欣賞你的天賦。”說到這裡,湯和年想起往昔和平而又美好的日子,唇角泛起一抹笑意。

“然後呢,照片上另外一個男孩是誰,也是季教授的學生嗎?”

“他是季教授的養子,一個性格很內向的可憐孩子。”

“父親為何會說他可憐。”湯圓看著照片上笑的很開心的少年。

“這孩子是自燃體質,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嚴重。季教授想盡了各種辦法,也只能做到讓他接觸體溫以下東西不發生燃燒。”

“自燃?”湯圓有些疑惑,第一次聽說人類的身體可以自我燃燒。“可他看上去沒有任何被燒傷的痕跡啊。”

“奇怪就在這,一旦有人接觸他,他彷彿就是火焰的化身,而平時的時候,他只是個正常的少年。”

“原來如此,季教授死後,這個少年呢,他去了哪。”湯圓摸著下巴,事情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