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知不知道,跟她一夥兒的你,如今已經叛變了,成了盯著她的?你說她知道之後,會不會窩囊得吐血啊?”

靳佩弦聳聳肩,“沒事兒,她血多,吐一口半口的,影響不了什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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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扶也終免不了小女孩兒的心結,聽他這麼損潘金蓮兒,她終究還是開心的。

她轉過身去,哼了一聲,唇角悄然勾起。

“其實你這是多此一舉,我都安排好了,哪兒用得著你還這麼盯著呀?”她將笑意藏住,回眸瞪他一眼,“她聽見我跟鄭小雪那番話,我就不信她還有心情找鄭小雪約會去。”

“哪番話呀?”他一臉的天真,“叫我也聽聽唄?”

雲扶又瞪他,“你裝什麼傻!她聽見了,你就自然也聽見了——沒有你,她能聽得見麼?”

“什麼呀,我怎麼聽迷糊了呀?”他無辜地攤手,“你這是打什麼啞謎呢?我腦子笨,你別欺負我。”

雲扶掐起腰來,吊著眼梢盯著他。

他故意裝傻的模樣,真叫她想踹他。

“那我問你,那天送魚,我去鄭小雪的辦公室了,你那麼聽話沒跟上來,那你幹什麼去了呀?”

“我……”他眨了眨眼,“我就出去遛躂去了呀。”

他反正都不能說回辦公室了,不然他還是被坐實了偷聽。

雲扶也不慌不忙地哼了聲,“到哪兒遛躂去了呀?門口的侍衛都沒見著你出去,難不成你從視窗飛出去的;又或者,西洋樓地下有地道?”

他又眨了眨眼,“我就在西洋樓裡遛躂,不行麼?西洋樓那麼大,可遛躂的地方兒可多了。不說別的,你就看那牆上地上滿鑲的彩色瓷磚,每片的花紋其實都是不重樣兒的,我挨個看一圈,也得看好幾個鐘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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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沒說錯,西洋樓裡貼的那花片瓷磚可好看了,也可貴了。從西洋訂做的,一片瓷磚值一塊錢銀元呢。雲扶自己小時候也犯過這樣的傻,挨個瓷磚盯著去瞧,整整看了兩個鐘頭去。

那時候她頭一次進大帥府嘛,看著這個難免好奇,像是看萬花筒似的。結果看得太專注,被他偷著跟了半拉鐘頭,她都沒察覺。等她回頭發現了,他樂得坐地下就起不來了,說她是“劉姥姥進大觀園”!

她惱了,照著他就喊,“行,我就是你姥姥。來來來乖孫兒,你倒是叫啊,叫出來,姥姥疼你!”

他依舊笑,指著她哈哈地說,“那你一會兒是不是也要找個地方拉一泡屎?”

她激了,到馬廄去抓了一把馬糞,回頭就抹他被窩裡去了。

他們倆的仇,就越發沒個解了。

那時候兒連撫養靳佩弦的三太太鍾秀芬都說,“你們倆是前輩子的冤家,這輩子可不敢做夫妻的……要不啊,你們將來的日子,可哪裡能有個寧日喲~”

回想起這些,雲扶忍不住又要狠狠瞪他一眼。

“真新鮮了。你家的瓷磚,你犯得著挨片兒去看麼?對你來說有什麼好看的,什麼花紋你不都看膩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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