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來收賬……

她在混沌裡想,原本下意識地想反抗,最後還是咬牙忍了。

總歸是緊咬牙關,閉緊嘴唇,只允許他做嘴唇的外皮摩擦罷了。

那日當眾被他得了個深的,是她猝不及防。以後她會吸取教訓,不會了。

就連凱瑟琳都說,愛人之間的吻應該是口舌生津、彼此深入的,若只是嘴唇外皮的摩擦,頂多算是西方的社交禮儀,倒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要守住這條底線,那不管合同裡籤給他多少,若只是這種程度的,那多一次少一次都無所謂。算不得她吃虧。

就當——給自己嘴唇做美容、去死皮了。

以皮磨皮,這法子還最健康、最安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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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皮摩擦的過程裡,她努力將自己的心神抽離。去想溫廬未來的藍圖,去想邱梅風那猥瑣的模樣……

他自己呼吸灼熱,全身心投入,可是她已經神遊得遠去了。

她的心不在焉惹惱了他,他輕輕在她腰側掐了一把,又是懊惱又是忍不住笑地抬起眸子來看她。

“想什麼呢?”

他的眼在車後座的狹仄裡,不再如晨星般高遠清澈,而是霧氣迷濛。像是兩顆淋了糖汁的葡萄,叫人想含在嘴裡,以舌撥動。

“你管呢?”她挪了挪身子,被他給擠在角落裡,都麻了。

他薄慍,咬住嘴唇,“專心點不行麼?這樣的時候哪有分神的?”

“我就分神。”她挑眸,挑釁地瞟著他,“合同裡只記了數目,又沒要求什麼態度。收賬的,你收足數就好了,沒資格要求這個要求那個的。”

他長眉輕顫,卻是咬牙切齒,“我現在真想捏死你~”

她將頸子抻長,“你捏試試看。”

他無聲地笑起來,忽地又俯身過啦,卻是親在她的頸子上。

她的頸線修長,鎖骨細緻而玲瓏,他的唇沿著她的頸線讚歎又貪婪地滑下,停留在她鎖骨上。

她慌了,急忙推拒,“你耍賴!沒我脖子的事兒!”

他故意在她鎖骨處輕齧了一記,“叫你走神兒!得給你個教訓。下次在走神兒,我指不定還換別的什麼地方去……都是你壞,逼我的。”

雲扶像甩脫噹噹年掉一身的棗尺蠖似的,拼命扭著身子,四肢甩動,這才將他給甩開。

雲扶紅著臉,一雙眼卻噴著怒火,“你要再這麼著,我就違約!”

“雖說我是個重商譽的,可也要分對什麼人!我沒興趣跟不講理的人還講道理!”

他也有不服氣,唇角輕動,最終卻忍住了,化作一抹微笑。

“好……今天是我錯了。我道歉了,媳婦兒。”

“你胡說八道什麼?”她伸腳直接踹他,將他踹到另一邊去,險些從沒關嚴的車門直接掉出去。

他忙用手撐住車門,抬眸故意委屈地看她。

她被他的狼狽相逗笑,垂首微微莞爾。

“活該!”

他這才鬆一口氣,重又坐回來,跟她肩並肩,“聽說你把溫廬的煙土生意砍了一半~~”

雲扶瞟他一眼,“怎地,怕我影響了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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