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一郎雖說鐵青著臉,卻也還是不得不親自送梅仁杏和苗醫出門。

車子開走,梅仁杏抱著手臂終於輕輕一笑,“我這名兒,該送您了。”

苗醫跟在麻生家似的,大大翻了個白眼兒,翻得白眼仁兒多,黑眼仁兒少,“行啊,我再給你換一個就是。”

梅仁杏“噗”地驚笑出來,連忙擺手,“不必了,就這個吧!”

苗醫翻著白眼兒轉過來衝著梅仁杏,“看,我這白眼兒翻得怎麼樣,挺像瞎子的吧?”

梅仁杏想了一下,“像一對兒鵪鶉蛋~”

苗醫破功,將黑眼仁兒給翻回來,輕啐一聲,“滾!”

兩人都無聲樂了一會子,梅仁杏才又嘆了口氣,“老大,好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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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裡,空氣變得微妙了起來。

那滿臉畫得花裡胡哨的苗醫,終於露出了熟悉的笑容來。

他不慌不忙掏出小化妝盒出來擦臉,露出靳佩弦的眉毛和眼睛。

——之所以要用“苗醫”的身份,就是要藉助這“醫也是巫”的神秘感,臉上畫得花裡胡哨的,老麻生都沒質疑。

“那可不賴我……是瞎子教我的。我可是性本善的好少年,一切都是師傅領進門鬧的~”

梅仁杏只能無奈地笑,“瞎子一定在鬧耳朵呢~”

臉上那些花裡胡哨洗淨,靳佩弦坐直,緩緩收起了笑謔,“話又說回來,不狠,他能學會什麼叫害怕麼?再說,這跟他們折騰中國人的那些法子比起來,我還仁慈了一萬倍呢。”

梅仁杏便也面容一整,“至少,這次之後,麻生大地這一輩子都不敢再這麼好勇鬥狠了。”

靳佩弦輕哼一聲,“我早告訴章國安了,先擒王。只帶著學生們跟東洋學生打群架,那不頂用;到頭來吃虧的,是咱們中國學生。”

“唯有找到要害,抓住領頭的,才能叫東洋學生群龍無首,自亂陣腳。”靳佩弦淡淡挽了挽袖口,“這回麻生大地整治了,至少在東洋學生選出下一屆領袖之前,他們不敢再鬧事。”

梅仁杏也點頭,“我們梅州教育局,又能安靜個一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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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佩弦回到大帥府,去舊雨樓找雲扶的時候,雲扶怔坐在二樓陽臺,用指甲銼磨著指甲,看西洋景兒呢。

靳佩弦站在樓下搖頭,“下來!誰信你看西洋景兒啊,一臉的壞笑!”

雲扶趕緊衝他搖頭,示意他別說了。

靳佩弦這才意識到舊雨樓裡可能有情況。

“誰來了?”靳佩弦問看門的僕婦周媽。

周媽趕緊陪著笑道,“是潘家小姐來啦!”

靳佩弦聞聲也是一皺眉,“她怎麼來了……”

說著話的工夫,雲扶下樓來,一樓邱梅香房裡的潘家小姐也聽見動靜走了出來。

那潘家小姐也是一身的騎馬裝,襯衫、馬甲配長筒馬靴,跟雲扶身上的差不多。

所不同的,就是潘家小姐穿的是女式的騎馬裝,而云扶的是男式的。

雲扶見那潘家小姐先走出來,就在樓梯上又略站了站,沒搶到一起來。

潘家小姐咯咯笑著朝靳佩弦走過去,“好久沒見,想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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