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青也是皺眉,“卑職以為……不過就是幾個惹事的學生,若為了學生就與東洋人撕破臉皮,倒叫梅州治安日後難以維持。故此卑職以為,不如就將那幾個為首的學生找出來,關幾天,開除學籍也就是了。”

鄭雪懷眯眼打量著林冬青,“嗯,林市長這主意是以最小的代價,贏得咱們最想要的結果。”

林冬青忙賠笑,“卑職豈敢。卑職都是為梅州安定、獲鹿安寧著想。”

鄭雪懷淡淡道,“既如此,林市長便回去,會同教育機構,先查出那幾個為首學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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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青志得意滿地去了,鄭雪懷卻盯著案頭的卷宗,失了神。

夏之時輕聲問,“事情會如此簡單麼?”

鄭雪懷幽幽抬眸,“怎麼可能?東洋人要的,哪裡只是幾個為首的學生?”

夏之時也忍不住皺眉,“那……”

鄭雪懷站起身來,“去知會一聲,我現在要去見佩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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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近,兩人的辦公室都在西洋樓裡。

鄭雪懷走進靳佩弦的辦公室——也就是大帥靳千秋原來的辦公室,卻見靳佩弦正趴在猩紅金絲絨的沙發上,由宮裡雁親手給擦跌打藥酒呢。

鄭雪懷舉手帕捂住鼻尖,擋住藥酒那刺鼻的味道。

“這麼說,你是承認那事兒有你的份了。”

靳佩弦下巴頦抵在手背上,偏首一笑,“三哥的腿到現在還美好,按說也沒少了用藥,對於藥味兒早該適應了,三哥怎麼連這點藥酒都受不了?”

鄭雪懷扶著手杖坐下,無聲盯著靳佩弦的臉,“我在問你話,你不要避重就輕。”

靳佩弦笑了,“我哪兒‘避重’了?就打那麼一架,至於是什麼要緊的事麼?三哥知道,我這些年打過多少回了,哪次當回事了?”

鄭雪懷眯了眯眼,“既然不是什麼大事,那東洋人既然上門來要人,我只管公事公辦,將你交出去就是了。”

靳佩弦推開宮裡雁,翻身坐直,直盯著鄭雪懷的眼睛,“三哥才是獲鹿省督軍,軍政長官。你說怎麼辦,我有資格說不麼?”

鄭雪懷眯了眯眼,“離開梅州,今晚就走,乘飛機走。這樣就可以說,你沒在梅州,此事與你無關。”

靳佩弦笑了,笑得無聲,“三哥當日在香港說過,會護著我。三哥就是這麼護著我的麼?”

鄭雪懷凝著靳佩弦,“我要護著你,我也要護著獲鹿,護著梅州!豈能因為一個你,就公然挑起咱們跟東洋的矛盾,然後叫他們尋著藉口,在梅州城內生事?”

“與你一個人相比,梅州城與獲鹿省更重。若你不肯走,我會為了梅州和獲鹿,將你交出去!”

靳佩弦笑起來,眉眼飛揚。

他笑了半晌,笑夠了,才凝著鄭雪懷的眼睛,緩緩道,“她管你叫‘小雪姐姐’,真是叫對了。三哥,你骨子裡從小到大,始終是個女人吧?”

“少帥!督辦當年不過是穿著戲服……”夏之時有些按捺不住,衝口護主。

鄭雪懷卻抬手攔住,一雙眼凝著靳佩弦,“無妨,叫他說。我倒想看看,咱們少帥這回想怎麼爺們兒——說不定少帥準備‘獨闖曹營’,那也倒省了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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