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三天,靳佩弦都沒回來。

雲扶面上雲淡風輕,可是在溫廬連著算錯了兩筆賬。

一筆是結給上海“普世堂”的戒癮丸的貨款,另一筆是建設滑冰場的工錢。

兩筆錯賬加一起,不大不小地虧損了一筆去。

連凱瑟琳這兩天看雲扶的眼神兒都有點不對勁。

雲扶就更有些心煩意亂,十分不喜歡自己這樣的狀態。

做生意若做不到心如止水,寵辱不驚,那生意就沒個做好。

——她更不喜歡,此時只是因為靳佩弦那日臉色一變而去,又連著幾天沒回來,她就心亂如此。

管他作甚?總之,這輩子攔在他前頭的麻煩還多著。她只是一介女流,可沒本事永遠幫著他去,她已經做了不少,應該問心無愧了才是。

可是她就是莫名地心慌意亂,總覺他有事,她卻被攔在事外。

她還是一推賬本站起來,回大帥府侍衛營找張小山。

虧損的錢可以再賺,此時的心慌意亂卻必須得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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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事兒……”張小山只能如是答,只是低低垂首,不敢看雲扶的眼睛。

雲扶嘿地一聲笑,“不說?不說拉倒,當我沒問。”

雲扶說完轉身就走,倒是張小山心下發毛,“少夫人您想怎麼懲罰我?”

雲扶已走到了門口,回眸嫣然一笑,“我懲罰你幹嘛呀?你又不是我手下。你們少帥派給我使的人,不是你。”

不是張小山,卻是封百里啊~

張小山心下登時一個激靈,“少夫人您要把我們營長怎麼樣?”

從前頭幾回事上,張小山已是瞧出來少夫人在折騰他們營長這事兒上,很有幾手。

雲扶輕嘆一聲,“山山啊,你別管。那是我跟你們營長的賬,我跟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