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佩弦這麼跟那侍衛說話,按說那侍衛該有點受寵若驚才對。可事實上,那侍衛倒退三步,身子還使勁往後仰。

可見,人家沒受寵,光純粹地受驚了。

“回少帥,卑職姓田,天下百姓生存之本的那個‘田’!”

“哎?你怎麼答非所問哪?”靳佩弦不由得上下打量那田侍衛,“我問你叫什麼名,你怎麼光說姓,還強調那麼一堆沒用的啊?”

田侍衛的臉噌地就紅了,尷尬地將手心在軍裝上蹭了蹭,將手心的冷汗都給蹭掉嘍。

“卑職不敢!卑職,卑職的名字是小時候找高僧給起的,所以,所以……”

“你磨蹭什麼呀?”靳佩弦都給氣樂了,“你又說這個幹什麼?我問你名誰給起的了麼?你就直接告訴我你叫什麼不就完了?哪兒來這麼多廢話呀?”

田侍衛咬了咬牙:“報告少帥,卑職叫田醉君!當年起名的時候高僧就說了,我這一輩子都不許改名!”

靳佩弦越來越聽出味道來了。

他抱起膀子湊近了,盯著田醉君樂:“高僧說你要是改了名,這輩子就得跟著他當小和尚去吧?”

那沒事,反正名兒是田醉君的,倒黴的也是田醉君。靳佩弦摩拳擦掌,正想張嘴,孰料田醉君立馬道:“報告少帥,高僧說,誰敢給我改名。那改我名的人才會註定這輩子當和尚!”

靳佩弦終於再繃不住了,無聲大笑得都蹲地上了。

這會子人家會議廳里正開軍政會議呢,討論的是鄭雪懷是否能加入其中,他靳佩弦原本應該抓耳撓腮,至少也得坐立不安的。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他跟這兒蹲地下大笑呢。

會議廳的門忽然開啟,鄭雪懷陪在二郭身邊走出來,正好都看見靳佩弦這樣一幕。

鋥亮的大理石地面,燈火輝映,六位軍官齊齊穿著筆挺軍裝,長筒馬靴在地面上踏得噠噠響,一起朝靳佩弦走過來,眾人都驚訝地望著蹲在地上,深深低著頭的靳佩弦。

“哎喲,佩弦這是怎麼了?受了什麼委屈麼?”郭敦爾先說了話,目光瞟過身後幾人去。

如今大帥靳千秋不在了,原本排行老二的郭敦爾這便是老大了。

六七八三人都趕緊問:“佩弦啊,這是怎麼了啊?”

唯有郭子林瞅著鄭雪懷,無聲一笑:“誰敢給他氣受啊?一向都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兒吧。”

郭子林聲音清冷,在西洋樓裡蕩起回聲。

老六和老七略微猶豫,唯有老八腳步不停,一直走到靳佩弦身前。親自蹲下,然後才伸臂過去,扶住靳佩弦。

也唯有這個老八,因也姓靳,雖說原本與大帥家不連宗,卻也曾經因為這個姓而被大帥拉進“八大金剛”。成為了最小的一個。

大帥說過。靳不是大姓,能遇見一個不容易。便是不連宗,那也一樣是自家兄弟。

事到如今,曾經的兄弟都居心難測之時,,倒難得唯有他依舊肯堅定走到靳佩弦面前來,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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