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噙著一抹笑問,“欸,你想不想知道,我找沃力恆幹嘛呀?”

一聽她這帶著“小鉤兒”的問話,靳佩弦就已經嘆氣了。

他就彷彿看見她,伸出小貓爪子來,探一下,撓在他心尖兒上。有點兒癢,卻也鉤進肉裡去,挺疼的。

他懊惱地咬咬牙,“我才不想知道呢!”

反正以後也自然就知道了。

她卻不慌不忙地說,“……王瞎子是瞎,可是沃力恆可不瞎喲。說什麼靈臺清靜,我回來可打聽了,我聽說他們那派的和尚是可以娶媳婦兒的。”

靳佩弦說不出話來了。

雖說心裡知道那小貓兒這是使什麼壞招兒引他上鉤呢,可是……他就是該死地抗拒不了不是?

他猶豫了一會兒,無奈地嘆口氣,“好吧,你告訴我吧。”

可是電話那邊卻是雲扶一串銀鈴的笑聲,“……不好意思,五分鐘已經結束了!”

為了達到效果,她還特地將她的懷錶貼近話筒,叫他聽著那滴答的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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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這個……”他真是又惱得牙根癢癢,又無奈地笑,“你怎麼那麼賴皮呢?說話不算話~”

“我怎麼不算話了?”雲扶手指頭尖兒將電話線又多繞了一圈兒,心下有些愉快起來,“我說陪你說五分鐘的話,我難道現在不是還說呢?我哪兒有放下電話了?”

他無奈啊地哼,“那現在就算我想問你,你找沃力恆幹什麼,你也是不會說的咯?”

雲扶想了想,“那你還真說錯了。我終究還得指著你去聯絡沃力恆呢,我要是什麼都不告訴你,那我豈不成了自絕後路了?”

“不過呢,既然是你自己磨磨蹭蹭,白白消耗掉了那五分鐘,我要是全告訴你呢,那就對不起我自己了……所以呢,我會告訴你一半兒,不過前提是你得跟我保證,得順順當當地去給我找沃力恆去。”

靳佩弦不自覺地又笑了,桌面上有玻璃磚的面板,反射光線,照見他樂得一臉的傻樣兒。

“行,你肯告訴我什麼,那我就聽什麼。就算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卻也還會乖乖給你找沃力恆去~~”他一邊說,一邊自己心裡都直嘆氣。他啊,這個懼內的命啊。

小時候在她面前那點子蠻橫,長大了全都報應回來了,而且還得是加了好幾倍的。

雲扶不自覺地又笑了,聽著他那認命又無奈的語氣,心底下藏不住小小的得意,忍不住隔著電話線搖頭晃腦。

“……她不能白劫我一回,也不能白看我一回。”

靳佩弦有些嗆著。

她總在他面前非提什麼沃力恆看過她的事兒,她這是故意的!

“嗯,我也覺得他得為此付出代價!”他原本順著她說得玩笑話,出口的那一刻還是藏不住了有些狠叨叨去。

正中雲扶下懷。

雲扶挑起唇角,頭微微歪著揚起,“所以,我得叫他替我幹件事兒,這才能叫一還一報了。而且就得幹他對我乾的、一模一樣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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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佩弦有些噎住,長眉陡然高揚。

“你……這是算計誰呢?”

她傲然地笑,“對不住了,剛剛那段才是我能告訴你的那一半,接下來你想問的,是我不準備告訴你的那一半兒了。願賭服輸,你現在就可放下電話,去找沃力恆了。”

雲扶想了想,“不方便直接見面,我叫人帶一封信去給他吧。”

靳佩弦立即說,“那也不安全啊!要是送信的人,中途給偷看了呢?還是你都告訴我吧,我當活的傳話筒。”

雲扶無奈地輕啐一聲,“你就為了知道那下一半兒唄?我還就偏用不著你呢!”

靳佩弦只得噘著嘴放棄,“那好吧……不如這樣,你現在就寫信,我回頭親自給帶過去,這總行了吧?”

雲扶這才歡歡喜喜地結束通話了電話,趕緊坐下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