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遊歷的路上,最大的妙處就是每天都可以遇見新鮮的人、事、物,領略不同的風景,將耳朵、眼睛和心全都用不同的東西給填滿。

無暇回顧。

這種感覺便延續了在海上航行那三個月時“封閉城堡”一般的感覺。孤立於世,與外隔絕,兩耳不聞窗外事。

雲扶做事喜歡乾淨利落,既然走了,就走得乾乾淨淨,不作無謂的藕斷絲連。

要不,何必還要走呢?

她帶著凱瑟琳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在歐羅巴游歷了幾個月,從夏天到達歐羅巴,一直到冬雪飄落。

這幾個月留在歐羅巴,一方面是旅行,一方面這樣的決定也方便她辦兩件事:其一是就近獲知鄭雪懷的動靜,其二是方便照顧她家的生意。

歐羅巴與美利堅不同,當年她爸在世的時候,為了幫大帥購買軍械,也曾遊歷遍了大半個歐羅巴。德意志、義大利和法蘭西等國的軍械織製造商,都曾經成為過靳軍槍械的供應商。

英格蘭的艦船、法蘭西的大炮、捷克的槍械、挪威的炸彈、比利時的手槍、瑞典的探射燈……

也許是商人的本性使然,也許是為了方便款項的匯入匯出,所以她爸隨著旅歐的腳步,人到哪兒,生意便也開到哪兒了。

如今在歐羅巴的主要國家,都還有她商家的商業網路。她透過這些網路,還可以照顧到國內的生意。

她與靳家不想再藕斷絲連,可是她對自己家的生意卻還有義不容辭的責任。

爸不在了,生意不能倒,掌櫃和夥計們的生計更不能斷,這是她在梨樹溝家人墳前,對家人許下的誓言。

至於對鄭雪懷這邊,她一直這麼不遠不近的“小火溫著”。

她想知道那場海難的真相,而這真相目下可能唯有從鄭雪懷這才能知曉。

可是鄭雪懷就是鄭雪懷,逼問是沒用的,軟語相求也不是她的風格,她就得留一個空當,這麼不遠不近地守著。

她自對他仁至義盡,他若還有半點良心,他應該知道怎麼辦。

這幾個月來,雖然她再不現身,但是對於邱梅香、邱梅風的吃穿用度,她還是定期叫自己家的鋪子照應著。金錢和物質上,都叫他們不因異國他鄉而短缺了。

甚至公務方面,也有她請託薛涵光的照應。就算薛涵光回國履新,也自有薛涵光的同事們繼續關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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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要徹底離開德意志那天,偶遇舊識鮑爾先生。

鮑爾是德意志最大的軍械織造商克虜伯的樞密參謀,從前商稀元代表靳千秋來德意志秘密購買軍械,就是與這位鮑爾先生接洽。

拋開生意的利益,鮑爾也與商稀元成為了私交莫逆的朋友。當年雲扶十二歲決意留在歐羅巴,還曾經在鮑爾先生的家裡借住過小半年去。

所以鮑爾先生對於雲扶的形貌極為熟悉,雲扶便是穿了男裝,竟然也還是被鮑爾先生給認出來了。

當年有恩,雲扶不能迴避,她還是盛情難卻,去了鮑爾家裡吃飯。

飯桌上鮑爾終究還是提起了中國此時的情形。

稍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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