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倡導避孕的女性,在美利堅甚至因為違反相關法令,而受到起訴和警察的逮捕。

在這樣的大環境之下,她也只能買到了一些藥回去泡澡、清洗。

她也不知道那法子管不管用,她現在心還懸著呢。

所以不行,她不能再跟靳佩弦做那個事兒了……否則一旦有了孩子,那她就再也走不了了。

她幹不出來為了自己的自由,就將孩子給撇下的事兒來。

而如果為了孩子而留下來……那她就還是要成為那些她不想成為的女人一樣,一輩子不停地生孩子,所有的時光就耗在這事兒上了。

她喜歡孩子,她如果成為母親,她肯為了孩子而付出自己的一切——可是孩子只需兩三個就好了。

她不想如這時中國所有的女人一樣,一輩子不停地生,不停地生,只要男人想要,就得讓出自己的肚子去,在這事兒上半點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就像靳佩弦的母親木夫人似的。就為了給大帥傳宗接代,生了六個閨女還不行,還要戳出性命去生下靳佩弦來。

結果,還是賠上了自己的性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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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之間的疑慮流轉,靳佩弦全都看進了眼裡去。

他懂。

就算這世上其他的男人未必懂,未必肯理會,可是他都明白。

因為他自己的母親。

曾經有多少年,他最怕聽見有人說他母親是因為生下他,才死去的。小時候他淘,大姐有時候氣急了會點著他的腦門子罵他,“為什麼是你活下來?你把媽還給我們!為什麼因為你,我們就要沒了媽啊……”

從小到大,不光別人,他自己其實也曾經把自己看成是殺母兇手。

女人生育的痛苦,他雖然是男子,他卻同樣感同身受。

他嚥下痛苦的記憶,只哄著她,“……我保證小心。行不行?”

他痛恨失去母親的痛苦,他可以體諒女子們對這事兒的抗拒——只是,他卻也抗拒不了那過程的美妙。

尤其是她帶給他的那種美妙。

“那也不行!”雲扶還是沒習慣去討論這樣的事兒。

她紅了臉,別開頭去,“反正就是不行!”

那事兒……也是食髓知味的。雖說她初經人事,可是,禁不住那一回的經歷時間太長,後頭又有這麼多天去回味。

她不能否認,雖說遭劫是一次不快的記憶;可是她與他之間的那一切……卻跟遭劫的整體感受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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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像是一個漩渦,溫暖甜美的漩渦,她不可以被捲進去。

否則,就更難抽身而退了啊。

她用力推他一把,“你放我下來!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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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冷硬了下來,他能感受到。

他這個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