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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瞪著雲扶,“對,我們是遭劫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聽著挺高興啊,是不是?”

雲扶冷笑著搖搖頭,“我不是高興,我是找到答案了——不瞞您說,我回梨樹溝的路上,也遭劫了。”

“怎麼會這樣?”三太太和四太太恰好一起從外頭走進來,聽見雲扶說這話,都吃驚地上前來望住雲扶。

三太太解釋,“我們兩個幫襯著佩弦忙那體育學校籌備處的事兒,晚來一步。”

倒是四太太上下打量雲扶,伸手捏了捏雲扶的手肘,“雲丫頭,你沒事吧?”

這一聲“雲丫頭”,倒叫得雲扶心裡暖暖的。她這還是第一回聽四太太這麼稱呼她,她倒是覺著這“雲丫頭”比三太太那“雲姑娘”還好聽些。

“我沒事。”雲扶深吸口氣,努力地笑,“您瞧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兒呢嘛,沒缺胳膊也沒缺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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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扶說著轉頭回去又盯住了二太太去,“我說鄭小雪他親自帶人出城去剿匪,怎麼沒找著那群匪徒的影兒,原來他們早換了路線,不在梨樹溝那條道上‘做買賣’了,轉到二太太您孃家那條道兒上去了,正好將您跟潘金蓮兒給劫了啊~”

“哎喲,這應該怎麼叫呢,該說咱們是‘同病相憐’呢,還是‘一樣地幸運’呢?”

二太太有些驚訝,盯著雲扶,“你說真的?你……真的被劫了?”

二太太的反應,叫雲扶眯起了眼。

二太太是真的不知道麼,還是,掩飾得太好?

原本以二太太的性子,雲扶如此當面激將,二太太早應該壓抑不住了,脫口而出才對。

“我為什麼要騙您呢?”雲扶盯住二太太的眼睛,“那您現在還覺著鄭小雪不應該帶人出城去剿匪麼?至於您說什麼我慫恿他,我想您自可收回去了——除非您還想叫那群匪徒在外頭肆意橫行,或者您不介意再被劫一回。”

二太太說不出話來,只瞪著雲扶。

倒是三太太走上前來,左看看二太太,又看看雲扶,卻是嘆一口氣落下淚來,“這是怎麼說的,啊?怎麼大帥剛一不在,這幫匪徒就猖獗到敢以咱們大帥府為目標,而且還連著劫了兩回啊!”

“要是大帥還在,他們誰敢?”她說著扭頭盯住二太太,“二姐,如今雪懷是獲鹿省的督辦,獲鹿一方的平安還都要雪懷多多用心才行啊!”

“那群匪徒敢劫了您去,焉知不是向雪懷示威?終究雲姑娘回梨樹溝還是更換了衣裳的,可是您呢,您可是明火執仗地回去的,他們是明知道您的身份,卻沒有半點忌憚啊!”

“你想說什麼?”二太太眼中一冷,“鍾秀芬,你要是敢利用這事兒指摘雪懷半點不是,那我就得懷疑這事兒就是與你有關!”

“哎喲,哎喲……”三太太委屈得捂臉掉下淚來,“我鍾家雖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可從小也是詩書傳家,我們家若論詩書尚且還能自傲些許;可是說起這些什麼武力啊,什麼劫道啊,又哪裡是我們鍾家人擅長的?”

“二姐你心情不好,我理解。可是二姐怎麼都不該這麼亂扣帽子不是?”

“那你又是什麼意思!”二太太有些惱羞成怒。

三太太又抹了抹眼睛,“我就是想說啊,方才二姐您和雲姑娘方才也說到雪懷帶人出城剿匪,卻叫您聯絡不上。您瞧,雪懷就算再能幹,終究也是分身乏術。故此這獲鹿省的治安啊,只憑雪懷一個人當真是有些難為了。終究雪懷也還是個孩子……”

“我覺著不如叫佩弦幫幫雪懷啊。一來佩弦是少帥,是大帥唯一的繼承人;再來,佩弦跟雪懷也從小就是一起長大、手足扶持的不是?在雪懷忙不過來的時候,理應讓佩弦來一起合作才是啊。”

三太太說著扭回身來,伸手把住雲扶的手臂,“況且聽你們二位方才的意思,彷彿是都說這兩次的事兒是同一夥匪徒乾的……那雲姑娘是誰呢,雲姑娘可是大帥為佩弦選定的媳婦兒,雖說婚約現在不算數了,可是那夥匪徒卻不知道大帥的遺言啊,故此說不定他們還是就衝著雲姑娘是佩弦未婚妻的身份來的……”

三太太說著小心翼翼看著二太太,就像風暴來臨之前的小獸,明明知道即將被風暴席捲,卻也還是要做最脆弱的堅持,“……雪懷自是要為了二姐您去剿匪報仇,那也總得給佩弦一個機會,叫佩弦也能去為了雲姑娘,剿匪、報仇啊!”

三太太說著伸手一把抓住四太太的手,“若依,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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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這般一切為了靳佩弦著想的慈母模樣,雲扶卻有些懶得看下去了。

原本激將二太太的計劃,全被三太太給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