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果然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檢視。

可是他哪兒會等到她衝過來才反應呢,早已是計算好了距離,站起身來提前張開了手臂——

雲扶奔過來的時候,便是看見了他的姿勢,也已經來不及改變。

於是,變成了直接衝進了他的懷裡……

他收緊手臂,在她背上滿意又欣慰地拍拍,“我的小野貓兒,終於學會了主動投懷送抱……也不枉我苦等這麼多年。”

雲扶掙扎不開,他兩條手臂像是兩道鐵箍。

更何況,雲扶自己也不敢太使力掙扎……

實在掙脫不開,雲扶索性就當個小野貓——學著方才白手套先生的做法,照著靳佩弦的手臂就咬了下去!

當然,是另外一支手臂。

既然是兩隻貓兒,那麼兩個傷口就也應該不偏不墜,一邊一個。

他大笑,任憑她咬,半點不動。

只是“善意”提醒道,“我住下層甲板的,你明白的,那邊洗澡沒你們上層甲板這麼方便——所以,我已經三天沒洗澡了。”

“保守估計,這手臂上的汗出過五層,再加上灰塵和皮屑的話麼……”

雲扶登時受不了了,鬆開了嘴。

忍了忍,卻再受不了,轉身就跑進盥洗室去。

靳佩弦自是立即跟上去,小心扶住她。

扶著洗手盆,雲扶吐得地覆天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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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佩弦小心翼翼藏住自己的喜悅,只擔憂地問,“這是怎麼了?”

雲扶自己開啟水龍頭沖走穢物,恨恨地抬眸瞪他,“還不都賴你!你說的那些,太,太噁心了!”

她一想到他方才說的那些,就又是一頓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