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做什麼?”

雲扶被他拖進洗手間去,門關上,她還是控制不住無法言說的恐懼,低聲叫了出來。

他鬆開手,將她按在門板上,眯眼打量她。

眸子依舊漆黑,視線也還是陰冷的。

“庾大先生這是怎麼了,不是該進地主之誼麼?你不進來,我的衣裳難道扔地上?”

靳佩弦神情陰鷙,可是目光卻帶著一股子悠閒,環視周遭。

貴賓的洗手間,說是洗手間,壓根兒就不像個洗手間。

像是過大旅店的套間,進內另外還有個小門兒,小門兒裡頭才是廁間;而整個外間完全不像是洗手間,內裡鋪猩紅地毯,牆板也是紅柚木的,再配上柔暖的燈光,以及角落裡兩把猩紅天鵝絨覆面的沙發椅……

空氣裡,還散發著法國香水的幽然。

——這兒哪裡是洗手間呢,完全是“暖塢”的直接闡釋版本。

這也是雲扶自己曾經的堅持,她說想要做暖塢這樣的生意,必須讓洗手間都得體現出“暖塢”二字的本質來,完全改變國人對廁所的舊有印象,叫所有的客人即便就是來上個洗手間,也覺物超所值,流連忘返。

可是這一刻,該死的,她忽然有些後悔。

如果這還是又髒又臭的廁所——她的處境反倒能好些。

她緊貼在門板上,小心地按著門鎖,希望能趁著他不注意,趕緊開門逃開。

只是他手上力道大,將門板緊緊按著,她能打得開門鎖,卻也暫時拉不開門。

她深吸一口氣,只得暫時虛與委蛇。

她衝那兩把大紅天鵝絨的沙發椅努努嘴,“你放那兒不就得了?”

.

不能不承認,靳佩弦也有一刻的失算。

他也沒想到這洗手間裡還配了沙發椅的。

他自己好歹也是在西洋和東洋都轉悠過幾圈的人,知道西洋人對洗手間的概念與國人的有所不同,他能想象到這裡乾淨整潔之外,卻沒想到竟然能紅暖成這樣兒。

他黑瞳裡便也印入了周遭那猩紅色去,說不上暖和軟,不過卻好歹有些色彩來中和那裡頭的幽暗了。

“……呃。”

雲扶閉了閉眼,“既然有地方給你放衣裳,那我就得出去給你叫人洗衣裳去了。”

他卻將門板按得更緊,“可是,就算我有地方兒放衣裳;可是——誰幫我寬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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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扶額角突突地跳,眼前有些發黑。

她是氣的。

“那也簡單,我暖塢裡的侍者不少,這一點簡單的服務,我們還是可以提供的。”

他卻哼了一聲,“可惜,我沒興趣叫你的那些侍者看我的身子……”

他衝她垂下頭來,“我要你,替我寬……”

雲扶整個人已經只剩下門板上這一點空間,她惱了,霍地回頭瞪住他,“少帥大人,你何必如此?”

靳佩弦挑挑眉毛,“對於軍人來說,最討厭的就是逃兵……”

“而對於我靳佩弦來說,最為不能原諒的,自然也是逃妻……”

“捉回逃兵,是我們帶兵的本分;而捉拿逃妻,也同樣是我這個男人,最起碼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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