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聽聞雪清河的話後,數十秒後愣是沒有回過神來,腦海中一直在想:她瘋了?她要暴露身份?她不玩了?這太子不當了?

不對啊,為什麼啊?

她發現我的魚塘了?

也不對,我的魚塘一共才兩條魚,魚缸的魚都比我多,更何況自己都沒有承認過。

而且,正經人誰他媽養魚啊。

“怎麼了,激動的說不出話了?”雪清河嘴角含笑,淡淡的說道。

墨竹腦子飛快運轉,當即說道:“嗯,的確有些激動,不知道和她該說什麼,也不知道以何種表情面對她。”

該說什麼?先在地上跪一個小時再說話……雪清河心裡已經把見面後的一攬子刑法想好了,就等著請君入甕了。

“行,我知道了,午時我一定到。”墨竹點點頭,應了一聲。

雪清河滿意的頷首,而後突然想到什麼,一雙眼睛如利劍般的刺向朱竹清,“對了,墨竹,赴宴的時候千萬不要帶無關人等前往,否則小雪會不高興的。”

朱竹清眉頭一皺,但她不是普通女子,當即反駁一聲,“某人自己不能去,就拿我一弱女子出氣,當朝太子真是心胸寬廣。”

心胸寬廣也沒你寬……這話剛要出口,雪清河連忙攔住。

什麼都能說,唯獨這句話不行。雖然是事實,但她堅信自己還有成長空間。

雪清河沒有在意朱竹清的嘲諷和言語中酸楚,因為雪清河不能去,但千仞雪能去。

哼,老孃是有馬甲的人。

朱竹清並未見到雪清河眼底的失落與不甘,反而還有股嘲弄與譏諷。

頓時,心生疑惑。

有時候,一個普通的女人憑藉過人的直覺都能變成名偵探。

朱竹清顯然就是這類女人。

待雪清河離開,朱竹清來到墨竹身邊,疑惑的問道:“你好像並不是很開心啊,見自己………女友。”

“你好像也不是很開心啊。”墨竹抬眼,不著痕跡的看了一臉漠然的朱竹清。

雖然她一直都是這個表情,但眸子中的失落與頹然是掩蓋不了的。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面部表情也許可以受大腦控制,但眼睛卻能直接的反應一個人的內心。

“我………”

朱竹清沉默了。

她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但沒有想到來的如此之快,剛才還沉浸在和雪清河拌嘴的爭鬥中取得的勝利,現在就要面對喜歡之人見他喜歡的人的悲傷。

不過,她突然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按理來說,兩個許久不見得相愛之人見面應該像柳二龍老師見到大師那樣激動,但她卻沒有從墨竹眼中看到。

是不愛了嗎?

不,應該不是,墨竹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雖然是個流氓,登徒子,但也是一個有原則的登徒子。

那是見過了嗎?

可墨竹不是離開武魂殿後一直沒有見過那個女人嗎?揹著我們見的?

“登徒子,我是說在你離開武魂殿之後,你見過那個千仞雪嗎?”朱竹清問。

“沒有啊,為何這麼問?”墨竹疑惑的看向小野貓。

“那為何不見你眼中流露出激動呢?像二龍老師見到大師,激動直接跑到大師面前。”朱竹清又問。

墨竹心裡咯噔一下,她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小野貓,你是不是在懷疑什麼?”

朱竹清一狠心,但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看著雪清河的背影,委婉的說:“我懷疑他就是千仞雪。”

墨竹當場自閉,二老婆發現大老婆的馬甲,並且質問我是不是,我該怎麼回答?

“為什麼這麼懷疑?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墨竹心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