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橋根本就不理會殷淼,寒衣更不用說了。

若是以前,路遠橋或許還會忌憚一些殷淼,可是現在,路遠橋的地位也算是和殷淼平齊,已經不是以前那樣,在殷淼的面前只剩下恐懼。

殷淼心裡也知道這一點,但是將路遠橋救回來這件事當中,畢竟有殷淼。

怎麼說,路遠橋也不會太過分,只不過是知道殷淼現在只不過是玩心罷了。

寒衣是一句話都不想說的,就算是站在了殷淼這邊的立場,也不代表能和殷淼相處的來。

本來還好,寒衣多少還是信任些許殷淼的,但是現在,寒衣正生氣呢。

路遠橋安排寒衣進了房間,而他並沒有跟進去。

關上了房門之後,寒衣還沒有反應過來,剛想去敲門問問的,但是轉念一想,或許路遠橋和殷淼有什麼事情要說。

而寒衣也是識趣,不去理會。

房間一看就是早早就準備好的了,床上還放著女子的衣裙,看來,來臨城也是計劃之中,寒衣早就已經習慣了唄牽著鼻子走。

不管是去哪,只要活著,寒衣也二救沒有太多的怨言。

坐在床上不著急換什麼衣服,那些瑣碎的東西向來都不想去管。

剛吃飽躺下來,正是舒服的時候。

躺在床上,寒衣環顧四周,古香古色頗有情調,是殷淼會選擇的風格沒有錯了。

屏風瞧著都好像是梨花木的。

房間說大也不大,隔著中間的八仙桌的另一邊,是一處軟塌。

寒衣以為那本來就在那的,是這房間的一部分,她怎麼也沒想到,那軟塌是殷淼特意吩咐下去新準備的。

就是給不用睡覺但是還要在寒衣身旁的路遠橋準備的。

寒衣百無聊賴。

而門外的路遠橋攔在了門口,看著殷淼。“說實話,我還是很感激你安排的這一切,但是,不想和你又太多的往來也是實話。”

“別這樣,怎麼說我們都是一隊的,你們這樣可就不可愛了。”

殷淼表現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八尺的男兒俊朗的面容硬是要佯裝抹著眼淚,抽抽搭搭的,像是路遠橋欺負了他一樣。

路遠橋無言以對,他知道殷淼是什麼樣的人,就算是現在表現出可靠,說不好下一秒就會背叛而暗算。

這倒是很符合他愛別離的身份,善變而捉摸不透。

路遠橋倒是給了他實話。“我知道,我的城府還不如你的深,你不動我只是因為百里襲,但是我不覺得你的忠誠是純粹的,所以既然我鬥不過你,那我就離你遠一點。”

“這可不是你能說的算的。”

殷淼收回了那委屈的模樣,可謂是變臉比翻書還快。路遠橋似乎也是習以為常了。

“路遠橋,你要知道,你不過就是一枚棋子,說到底,你和我們還差得遠。”殷淼收斂的笑容,一臉的鄙夷與嫌棄,趾高氣昂的說道。“至少,你未曾經與鶴鳴秋同行過。”

“但是,我與段寒衣同行過。”

殷淼一時無言,這回合,確實是路遠橋更勝一籌。

畢竟現在,關鍵的是段寒衣而不是鶴鳴秋。

這句話也讓殷淼認清了現在的情況,寒衣才是爭奪的關鍵,就算是為的鶴鳴秋,站在世界中央的依舊是段寒衣。

然而,殷淼怎麼會就這樣甘心吃虧。“一定意義上來說,段寒衣,就是鶴鳴秋。”

“段寒衣只是段寒衣,她不是任何人。”

“你不是知道真相的麼,怎麼,你現在開始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