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自然是不願意相信這話的,儘管段驚塵說的不像是假話,可是寒衣就是不願意相信。

路遠橋倒是不想讓段驚塵繼續說下去,因為有些事情是不能讓寒衣知道的。

然而見到寒衣這樣的堅持,路遠橋倒也不那麼擔心了。

段驚塵知道,說的再多也沒有什麼用處。

“寒衣,該走了。”

“所以師父,你一直都知道我在這,對麼。”

段驚塵點了點頭。

寒衣淡淡的笑了。這本來就應該是早就已經知道的事實,不管自己在哪,段驚塵總會找到自己。

“那師父,你為什麼現在來找我。”

有太多的缺席讓寒衣對段驚塵的信任一降再降,以前還會順從,可是現在,寒衣那都不想去。

段驚塵雖然有些高興寒衣的不同,但是對自己的反叛似乎是無法接受的。

段驚塵沉下心,什麼都沒說,視線落在了路遠橋的身上,大概發生了什麼他都明白。至始至終,寒衣心中的人,都沒有辦法是祭北雁了。

路遠橋又是百里襲的,這樣更不能讓寒衣繼續留在這裡了。

孟楠羌這時候也來了,她看了段驚塵先是愣住了,她知道段驚塵是仙乾殿的人,對於這點,孟楠羌只想要讓人離開。

“這裡不歡迎仙乾殿的任何一個人。”

段驚塵深知,仙乾殿都做過了什麼,也明白,這是無法原諒的罪過,縱然是以死謝罪,也不能抹去屠殺的罪名。

本身那不是段驚塵的本意,但是那時候,仙乾殿還是在段驚塵的名下的。

只不過現在的仙乾殿,已經脫離了段驚塵的掌控,如今對段驚塵的恭敬只是因為他天下第一人的身份。

“寒衣也是仙乾殿的弟子。”

“她早已不是仙乾殿的人了。”孟楠羌上前一步,擋在了寒衣的面前。“自從仙乾殿通緝她的那天起,寒衣就已經不是仙乾殿的人了。”

孟楠羌的話確實是寒衣心中無法親口對段驚塵說出來的話,但是由孟楠羌說總是沒有寒衣親口說來的直接。

段驚塵就這麼看著寒衣,一句話也沒說。

“師父,我依舊認你為師父,但是我,已經不是仙乾殿的人了。”寒衣知道,段驚塵為了她做了太多,那些事情,就是想還也還不上,可是這並不能成為牽制寒衣的理由。

這時候,在村子外面響起了一陣慢悠悠的掌聲,看著來人,竟然是百里襲,他漫不經心的一邊拍著手,一邊從樹林當中走了出來。

“段驚塵,似乎,你對於如何讓別人失去信任這件事,也算是信手拈來。”

“百里襲……”

“是我。”

百里襲已經到場,他來這也是為了寒衣。

路遠橋心知肚明,現在應該就是寒衣選擇的時刻了。

“寒衣,你現在,就要做出選擇,到底是要站那邊。”

寒衣看著熟知卻從來都不曾瞭解的段驚塵,又看了看,一旁完全陌生的百里襲。

她知道,不管是段驚塵還是百里襲,需要她都是存著目的的。

“寒衣,如果你不想選的話,我帶你離開。”

路遠橋給寒衣多了一個選擇,只是這個選擇實在是難以實現。

寒衣忽然想到了路遠橋來,如果要選的話,路遠橋應該是不能離開百里襲的,畢竟這條命還是需要百里襲的幫忙。

她不想與百里襲同行,也不想離開路遠橋。

可是這麼看來,就算是選擇第三種選擇,又能有什麼勝算,路遠橋又怎麼可能從段驚塵和百里襲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寒衣看了看段驚塵,又看了看百里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