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乾殿確實有些事情做的決絕,可是段驚塵不一樣啊。”

“有什麼不一樣?”不還是要為了讓自己成仙而打算在合適的時機親手殺死寒衣麼。

後面的話,祭北雁沒有說出口。

茗茉像是不知道這件事,而且見她如此袒護段驚塵,就算是說了又能怎麼樣,得來的或許只是茗茉的反駁罷了。

無所謂的爭執只是浪費時間。

祭北雁不再理會茗茉,他繼續朝前走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受了傷,祭北雁的手上竟然開始流著血。

“祭北雁!”茗茉氣急,她不可能一直都跟在祭北雁的身後。“段驚塵讓我來追你,就是為了讓你不要衝動,走了錯路。”

“怎麼,如今他也要來管我,還是說,他作為即將成仙的人,我也是他需要救濟的其中一人?”

祭北雁話語決絕,茗茉愣在了當場,她本來沒有這個意思,忽然也覺得自己的措辭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茗茉見勸不動,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祭北雁,你本來就不應該來,你應該繼續南下,回到原來屬於你的地方,這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祭北雁又想起了那日的欺騙,和沈箐初的欺騙,他無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從那時候起,祭北雁便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沈箐初,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子,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叫自己的兄長的女子。

祭北雁陷入了深思,原因不單單隻有沈箐初,還有自己的母親。

那樣剛強果敢的人,又怎麼會鬆口。

祭北雁也是後知後覺,當時也是真的被喜悅矇蔽了雙眼,忘記了祭家人絕對沒有妥協。

一如祭北雁,不會順其自然娶了沈箐初,祭老夫人也不會退讓一步接受寒衣入門。

終究都是自己的疏忽。

祭北雁猛然攥緊的拳頭,猛的砸向了旁邊的樹木,瞬間,樹被懶腰折斷,轟然的聲音驚起了樹林當中的鳥雀。

大樹倒下的時候,祭北雁的手也受了傷。

皮肉之苦最令人深思。

手垂落在了身旁,只是那血卻忍不住的流淌。

“祭北雁,你……”

茗茉確實被祭北雁的舉動下了一跳,可是讓她更關心的是祭北雁的傷勢。

可是祭北雁卻不願意讓茗茉靠近他分毫。

“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該離開了。”

“祭北雁……”

這次,祭北雁沒有什麼話要說,也沒有問題要問,他要走自己的路了。

看著祭北雁的背影,充滿了落寞與孤涼,一意孤行的樣子,讓人擔心,祭北雁終究還是因為感情而改變了。

或許,路遠橋曾經說的話錯了,祭北雁還是可以捨棄自己的一切。

也讓段驚塵沒能想到,祭北雁並沒有受到威脅的影響。

看著祭北雁消失在樹林當中,茗茉沒有再追,她知道她是勸不動祭北雁的。

除非是讓寒衣站到他的面前,把從他那裡偷來的再還回去才行。

可是這又要如何還。

茗茉轉身,她已經無能為力。

然而,將來的某一天,茗茉會非常後悔這時候,她沒能拉住祭北雁,就算是要強行帶走他,也不能讓他一個人踏上征程。

久而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