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衣的問題上,兩個人竟然如此的統一。

或許正是因為,他們都深愛著一個叫做鶴鳴秋的人。

只是這個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寒衣。

然而,兩人又是截然不同的,鶴鳴秋是開朗的人,寒衣卻不然。

唯有長相聲音,還有力量,逐漸相同罷了。

段驚塵眼看著百里襲走遠,本應該可以攔下,也本應該阻止北面的戰事。

可是在這裡,段驚塵不願動手,回頭望向山頭的裊裊炊煙。

那裡是寒衣的所在。

段驚塵揮著了一下袖擺,隱去了那山澗的痕跡。

這是最簡單的障眼法,也是最好的隱藏方式。

這段時間,隱去一切,便是最好的結果了,也是為了,如果寒衣能如此的活下去,也是不錯的選擇。

一陣風吹過,段驚塵也消失在這林子當中,不知去向。

當祭北雁追著錯誤的線索走的越來越遠的時候,三個人的心裡徹底的沒有了底氣。

“這……不像是寒衣他們經過的地方。”

江玉在最前面,多面的追蹤技巧,讓他發現了問題所在。

“我們之前追著的痕跡,稱直線,可是這一路走來,變得崎嶇蜿蜒,總也走不到頭,更像是已經回頭,這不對。”

祭北雁也是這麼覺得,可是卻不甘心放手這條線索。“如果說有人故意將我們引向錯誤的方向,那麼這個人現在應該還在這附近。”

“說不定……不是人。”

嬴戰說完了話,忽然折下一段樹枝,朝著一旁的空中打去,什麼都沒有。

“難道……我猜錯了?”

嬴戰能感覺到周圍的力量波動,他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很難分辨,如果是從前,或許能清楚的覺察出什麼。

但是想了想,既然祭北雁什麼都沒有感覺到,那是不是說明,確實什麼都沒有。

忽然江玉皺起了眉頭,他一向都相信嬴戰的直覺和判斷。

轉而看向了一直都不怎麼說話的祭北雁,總覺得不對勁,他又像是受到了感情的影響,無法判斷。

至少在這一路上,都是江玉和嬴戰在說明。

江玉將這事情暗自放在了心中。

“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在這裡停留一陣,看看情況,我在附近找找線索,嬴戰你隨我一起?”

祭北雁被留下了,可是他似乎沒有什麼怨言。

祭北雁的反應實在是奇怪。

江玉在周圍轉轉,嬴戰在一旁。

祭北雁站在原地許久,忽然轉向了剛才嬴戰攻擊的方向,走了過去,沒有和江玉說明,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只是順著那方向一直走下去。

或許是因為和江玉他們離開了稍遠的距離。

在祭北雁的面前,才出現了幾隻蝴蝶,祭北雁一眼就看出了這蝴蝶屬於殷淼。

其實從一開始,祭北雁就感覺到了,本想著它們或許是要做些什麼的,但是至始至終,都只是將江玉他們引去別的方向而已。

“殷淼。”

祭北雁想著,接下來的路,就要自己走了。

把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留在了原地,他不再需要。

只是帶著那把名為赤電的弓,踏上了路程。

不管殷淼想做什麼,祭北雁都打算見上一見,至少還有可能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