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不大的小院子當中,時隔數年升起了裊裊炊煙,江玉姍姍來遲。

他懷中的絲絲竟然安然的熟睡著。

這倒是像極了江玉的寵物,而寒衣一點都不像是主人。

因為人來的多,屋子裡面熱鬧著。

看著寒衣先前擺弄的燈花。

孟楠羌拿了起來,也研究著,在群山的封印當中全然都為了保命而四處逃散,根本就沒有什麼節日的分別。

那燈火也是頭一次見。

擺弄半天也沒搞明白。

馬虎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東西可不是這麼拼的,瞧咱的。”

馬虎子看著粗鄙,可是這心靈手巧的很,粗狂的手指捏著燈花,幾下就已經成型了。

“瞧,咱這才是對的。”

“是麼……厲害啊。”

馬虎子特別的得意,孟楠羌毫不留情的吐槽。“馬虎子你看上去不像是這麼細緻的人。”

“咱可是什麼都做過的,小小的燈花而已。”

寒衣絲毫不服輸,跟著馬虎子學了起來,燈花是買了不少,放在了屋子的各個角落當中。

還有兩個紙紮的葫蘆燈,就掛在了院子門口。

紅色的綢帶繞著屋簷下面。

孟楠羌貼著窗花。

寒衣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心裡暖暖的,好像有什麼在不停生長。

想要笑,卻又忍不住溼潤了眼角。

“恩人,你咋了。”

“我是覺得,現在這樣,真好。”

馬虎子手上的動作停了一瞬。“嗐,這人啊,總是要笑著活下去的。”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

孟楠羌懷念自己的父親,還有甕族的老小。

馬虎子剛剛受了失去兄弟的悲傷,而寒衣在這裡,已經意味著緬懷故者了。

尷尬的氣氛當中,江玉突然走了進來。

“這不大的地方,你們還挺上心的。”

江玉說著話,也拿起了燈花來。“這燈花啊,倒是漂亮的。”

因為江玉的突然到來,氣氛忽然又打破了僵局。

“恩人,要不就和少東家說說,這幾日就在這過節了,要是沒有房間,咱就找塊板子,在外將就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