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高高在上的他很少跪人,但是為了寒衣,他不在乎什麼身份。

不僅如此,祭北雁還帶來了些祭祀用品,雖然不多,但是面前夠用。

寒衣一動不動,而祭北雁掃著墓,親手清理上面的雜草。

用靈力清掃本來會更快的,但是對於死者來說,親手清理反倒是更有誠意。

“可是我不記得我父母的名字。”

三個人的生活,本身就沒有什麼念出名字的機會,寒衣也不曾問過什麼,以至於墓碑之上都沒有什麼字。

祭北雁看著寒衣。

“寒衣,如果他們在這裡留有慾念,絲絲會幫你和他們溝通。”

“對,還有絲絲。”

今日太晚不易走山路,我們在這裡休息一夜,明日叫來絲絲。

寒衣點頭。

兩個人回到屋子當中。

祭北雁挽起袖子,打掃著房間,寒衣本來想幫忙的,可是總覺得無從下手。

祭北雁一個人搭起了床板,收拾了一些,鋪上了一些乾草,將外衫脫下,讓寒衣睡得安穩些。

而接鼻炎就坐在地上靠著牆壁,擺弄著面前的篝火。

寒衣躺在床上,陷入回憶。

她指著床頭的位置,和祭北雁描述。“這原本的床幔是藍色的,母親本來是想用淺紅,說是女孩子應該用桃色的床幔,可我偏偏喜歡藍色,因為像極了天空。”

又指著一旁。“這裡有一個櫃子,母親經常會從裡面拿出針線來給我和父親補衣裳,還訓斥父親,我是個女孩不能漫山遍野的跑。”

“但是父親說,我總要學些什麼,才能保護好自己……”

寒衣突然頓住了,當時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聽起來,父親的話像是另有所指。

“寒衣?”

“父親經常教我射箭,雖然會遭到母親的呵斥,可還是默許了……”

“母親時常在我睡前講一些關於妖魔的故事,可我昏昏欲睡已經記不清楚了。”

“寒衣?”

寒衣沒有理會祭北雁,繼續說道。

“父親說,我壓堅強,不管是什麼時候……”

“母親說,或許他們不會陪伴我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