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反駁,寒衣想要見一見,可又害怕見到了,便離自己不願相信的真相更近了。

見寒衣沒有說話,祭北雁也就沒再深究下去。

用自己的外袍,將寒衣裹住了。

從懷中拿出了一支蠟燭來。遞給了寒衣。“這一支是你的。”

寒衣手裡握著蠟燭,也想成為浣城當中那些祈禱的一份子。

祭北雁捻動手指便是一簇火苗,幫寒衣點燃了蠟燭。寒衣雙手捧著,好像,還是第一次這樣,給父母遞上一盞祈禱的燭火。

寒衣心裡是高興的。原本還想著要討祭北雁的歡心,結果又變成了自己享受著祭北雁給予的一切,甚至是整個浣城,都為了寒衣這一抹笑容。

寒衣坐在了亭下的石桌旁,蠟燭也就放在了桌子上,看著綽約的火苗經久不滅。

“祭北雁,你是用了靈力不讓它熄滅的吧。”

“蠟燭燒完了還是會滅的。”

寒衣想了想,自己好像確實不能給祭北雁什麼。

看著祭北雁的容顏被這燭火映出的溫柔。寒衣湊近,在祭北雁的臉頰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祭北雁卻隨即伸手鉗住寒衣的下巴,讓她無法逃開,追著剛才的那吻,祭北雁竟然吻上了寒衣的唇。

沒有過多的停留。

卻始終不願放手。

“寒衣……”祭北雁雙眼充滿臉上深情,寒衣被那雙眼睛深深吸引。

呼吸糾纏之間,不知不覺抬起下巴,主動吻上了祭北雁的雙唇。

淺淺的試探竟然成了深吻。

呼吸急促之間難捨難分。

可是終究在最後,祭北雁停下了,他不捨的離開,看著寒衣的容顏。“成為我的人。”

燭光一直持續到午夜。

浣城逐漸變得安靜下來。

那些燭火逐漸斑駁,直到消失不見。

最高處的那燭火忽明忽暗,隨著蠟燭的燃燒殆盡,火光也消失在了最高處。

次日清晨。

祭北雁的心情特別的好,寒衣也是一如既往的在飯桌前吃著肉包子。

瞧著兩個人的樣子似乎與以前沒什麼兩樣。

江玉說要一個人和絲絲相處的久一些,就沒有出現。

孟楠羌吃早飯的時候,看見了祭北雁和寒衣,看了二人一眼,似乎矛盾已經緩和,也就放心了。

馬虎子始終不願意出現在這裡,或許積壓在他心裡的那些傷痛爆發了。

與以前不同的是,嬴戰從外面回來了。

帶著他的手下,一個人都不缺。

他徑直走進了房間,說道。“深淵蔓延出了一堵牆,北面的難民想要過來,就會被那些惡意吞噬,附身化作妖魔,而我們這邊也過不去。”

“這是徹底的將南北分開了。”

祭北雁並不感到驚訝。

“嬴戰,死魔現在在江玉那。”

“我知道,我剛從江玉那來。”

“所以嬴戰你先去見江玉了?”

“是他來提起堵住了我。”

嬴戰不像是說謊的樣子,看著寒衣,嬴戰並不想繼續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