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不僅僅是胸口的印記在疼,耳膜也像是要被穿破了一樣。

可是在一旁的祭北雁卻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當寒衣倒下去的那一刻,祭北雁緊張到了極點。

“寒衣!你怎麼了?寒衣!”

寒衣聽不清祭北雁的聲音,勉強的睜開雙眼,看著祭北雁的滿臉擔憂,強撐著僵硬的笑了一下,隨即就被嘈雜的聲音折磨的死去活來。

祭北雁著急的人,如果能和寒衣感同身受,或許就能知道寒衣經歷了什麼。

看著寒衣不單單是在忍受胸口的疼痛,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耳朵,怎麼看也都是不知名的聲音在纏著寒衣。

祭北雁無計可施,他完全找不到源頭,周圍全部都是惡意,沒有一點差別。

“閉嘴……”寒衣痛苦的呢喃著,突然寒衣歇斯底里的大喊一聲。“閉嘴!”

寒衣的世界終於安靜下來了。

寒衣也就沒有那麼痛苦了。

寒衣緩緩坐了起來,放開了雙手。“真的閉嘴了……”

“寒衣,剛才怎麼了?”

“你沒聽見什麼聲音麼?”

“什麼聲音?”

寒衣歪著腦袋。“只有我能聽見?”

寒衣的特別讓祭北雁感到不安,總覺得寒衣繼續這麼發展下去會是很危險的。

可是寒衣的成長沒有人能阻擋。

周圍的青絲似乎變得更加平靜了。

寒衣看著周圍,那些黑色的霧氣。“祭北雁,那些就是逝者仍然留存與世的慾望。”

“那些麼?”

祭北雁也是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著原本就很抽象的東西。

“慾望……”

“這些就是逝者的遺願……”寒衣坐在地上,臉上突然浮現出悲傷的表情,不知不覺,寒衣竟然忍不住掉下了淚水,這些慾望太過悽慘,讓人痛苦。

或許是山洞當中的那些怨念,又或者是積壓了許久的思念。

寒衣緩緩的舉起手來,周圍的青絲忽然變得慢了,幾縷青絲更像是有了意識一樣紛紛朝著寒衣的手邊飛來,不敢靠近,只能圍繞在了手邊周圍。

沒有什麼攻擊性,也沒有惡意。原本將寒衣拽下來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要傷害寒衣。

寒衣轉動手腕,那些青絲就像是隨著寒衣的動作紛飛起舞一般。

“是這些惡意,讓你變得如此恐怖……是這些惡意,安靜下來吧,這些,不是你的錯。”

寒衣就像是能與這青絲心意相通一樣,那青絲聽從著寒衣的話,周圍的青絲竟然化成了塵埃,消失在空氣當中。

僅有在寒衣周圍的那片還在流連著。

祭北雁看著寒衣這種類似於御魔的本事,也不知道是好是壞,終究說不出話來。

整個深淵的青絲都在消失,又像是在匯聚到寒衣的周圍來了。

這青絲太過龐大,光是收回就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寒衣的手臂都舉酸了,收在了身旁,那些青絲卻像是想要和寒衣親近一樣,一個勁的纏著寒衣。

逐漸青絲只剩下眼前的一團。

一陣青藍色的火苗驟然亮起,從那團青絲當中幻化出了一隻尖耳狸面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