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將有十日,金陽在外沒有任何訊息。

本以為他會安排交換之類的事情,可是他沒有,資訊全無,杜未然的狀況也並不知曉。

祭北雁逐漸忙了起來,總有些事務纏著他。

寒衣倒是不用每日跟著,這樣卻也見不到幾面。

為了客棧正常營業,祭北雁臨時找了個不大的宅院,叫竹苑,先讓人住下了。

只有夏決,暫時不能移動,還在客棧。

這次只有莫川海在他的身邊,或許是知道寒衣不會再去看夏決,嬴戰也就不再時時刻刻的守在門口就為了攔住寒衣。

寒衣整日無所事事,倒是在浣城混開了的樣子,每日出門閒逛,總能與當地人攀談幾句。

這段時間裡,倒是給了沈箐初機會,畢竟祭北雁手中的部分事務,還是要沈箐初幫忙。

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沈箐初跟在祭北雁的身旁,就像是寒衣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寒衣雖然是思念的,倒也算不上胡攪蠻纏。

今日寒衣便沒有離開竹苑一步,因為今日夏決轉好,要搬來竹苑了。

寒衣早早的就起來,要說是打扮只是比以前要乾淨了些,穿著衣裙明亮的顏色。

出門的時候還和旁人學了盤發,像是激發了寒衣女性的一面,現在也會稍微打扮了。

在這幾天裡,寒衣似乎受到了浣城這股子浪漫的感染,也變得不太一樣了。

清早的陽光不諳世事,不知道世人的煩惱,就像是早已拋棄人世的仙人,只顧自己暢快。

馬車走的緩慢,寒衣不敢靠前,遠遠的望著馬車,平息著心中的擔心。

趕車的是莫川海,臉上的凝重消失了不少,那份討人厭的正經也有所動容,或許因為夏決差點死了這件事,莫川海有了改變。

馬車停在了門口。

沒等莫川海掀開馬車的車簾,反倒是無思虎頭虎腦的衝了下來。

瞧著個頭沒長,倒是胖了不少,圓圓的腦袋瓜長出了些頭髮,不長不短,有些奇怪。

無思下了馬車,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簡單的紅色勁裝,還是熟悉的模樣,夏決臉色好了不少,可行動還是有所不便。

帶著些許虛弱的病白,莫川海對待夏決特別小心,反倒是夏決不肯領情,拍開莫川海的手,一下子就跳下了馬車。

看著竹苑的牌匾。“唉,我還活著。”

夏決特別高興,探頭探腦的看著有沒有人出來迎接。

嬴戰江玉跟在一旁,最先看見寒衣的還是嬴戰。

這次,嬴戰沒有阻攔的意思。

可寒衣卻不敢貿然靠近了。

人的習慣就是這樣。

嬴戰微微點頭,給予寒衣肯定。

寒衣心裡明白,卻還是不敢上前來。

反倒是江玉有眼力見,在夏決耳邊說了什麼。

夏決抻著頭尋找著寒衣的影子。

寒衣一猜,江玉肯定是和夏決說了自己在這。

也不加以隱瞞,直接走了出來。

夏決一間寒衣,少年笑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