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箐初最先看到的自然是祭北雁,在她看見祭北雁的那一瞬間,忍不住心頭的酸澀,向著祭北雁跑來,可是就在離祭北雁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

聽見了寒衣的聲音,突然停住了腳步,壓下委屈的心情,以往的沈箐初都是如同仙女般,可現在,衣裙上沾染了塵土,挽著外衫的袖子,袖口還帶了些血跡,髮絲有些凌亂,不免有些狼狽,可儘管如此,沈箐初那絕世容顏依舊釋放著光彩。

沈箐初本想要索取些許安慰的,現在看著已經清醒的寒衣,千般萬般的心事都只能壓在心底。

沈箐初前後的變化,被寒衣看在眼裡,雖然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忍心,可還是沒有迴避,如果是以前,寒衣或許會稍微離開一會。

可是現在,寒衣不想放開牽著祭北雁的手。

“箐初。”祭北雁叫著沈箐初的名字。“情況怎麼樣了?”

“兄長,你且隨我來。”

沈箐初已經迅速的整理好了心情,走進之後,寒衣抬頭看著天空,這裡周圍被參天大樹掩蓋,一側是半個平緩的溶洞口。

還好能遮風擋雨。

另一邊是一座山崖,沿著山崖的另一邊,是和來時候一樣的小路,也是很小的縫隙,看來這個地方確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不算完全封閉,還有退路。

在那寬闊的溶洞當中,見到了一直以來尋找著的人。

“嬴戰。”

江玉率先找到了守在洞口的嬴戰,打了聲招呼之後,看著周圍,似乎嬴戰的手下,都停留在這附近,沒有走太遠。

“怪不得,一路上都沒有你的人,原來都在這裡。”

“這也是無奈之舉,我必須保證最後的戰力,保護他們的安全。”

“夏決……”

“夏決受傷了。”嬴戰沒有多說,轉身帶著江玉走進山洞。

祭北雁和寒衣也跟了上去。

都很擔心夏決的安危。

遠遠的就聞到了血氣,還有微弱的呻吟。

寒衣看到了莫川海守在旁邊,一臉的擔憂。

祭北雁上前的時候,莫川海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在擦拭著夏決額頭冒出的冷寒。

無思也在,安然無恙。

嬴戰說道。“我們被偷襲了,夏決為無思擋下了致命一擊,所以這一擊沒有傷到夏決的要害,但是傷勢也不輕。”

遠遠的,寒衣就看見了躺在那草堆上急促喘息的夏決,碎布條纏繞著胸口,看殷過布條的血看得出來。

傷口橫過了夏決整個胸口。

祭北雁上前去檢視,若是能幫上忙那更好了。

可是寒衣想要過去的時候,嬴戰卻站在了寒衣的面前,不讓寒衣靠近。

“嬴戰你攔我做什麼。”

“你還是暫時不要靠近為好。”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嬴戰不願說,寒衣就是想要追問也沒有用,負氣的站在原地,抻著脖子看著夏決的情況。

“嬴戰你說實話,為什麼,我不能過去。”

這下嬴戰不說話了,他本來就話少,不願說的話根本一個字都不會說。

江玉看過了夏決的情況,留意了一下寒衣和嬴戰,倒是不怕寒衣胡攪蠻纏,嬴戰也能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