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嬴戰懂得,生死對於男人來說,是不一樣的。

“是,他們奮戰到了最後一刻,也成功的讓我們甩開了追兵。”

“嗯。”馬虎子沒有再問其他的問題,拿著東西。“看見沒,咱……咱的兄弟,這就是咱的兄弟。”

“馬虎子。”

“恩人,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馬虎子轉身離開,嬴戰沒有多說,或許也只有嬴戰懂的馬虎子此時的內心。

寒衣還是有些擔心。“嬴戰,馬虎子不會有事吧。”

“他不會有事的。”

“他都不聽聽發生了什麼。”

“對於馬虎子來說,發生了什麼並不重要,那些人是他的兄弟,戰死也是光榮。”嬴戰握緊雙手。“如果有一天,我也將戰死,這對於我們來說,是極其光榮的事情。”

寒衣看著嬴戰堅定的臉龐。“可還是有人會傷心的吧。”

嬴戰想了一圈,緩緩的說出了一個名字來。“江玉?”

寒衣不知道嬴戰為什麼想到的會是江玉,也不再問。

“走吧。”

寒衣心裡還是想看看夏決的情況,可想到莫川海,寒衣還是打了退堂鼓。

思來想去,還是去城門口等祭北雁好了。

重新回到了城門,城主是點頭哈腰的。

寒衣說明了不必如此,可城主根本就沒聽進去。給寒衣安排椅子安排吃食的。

寒衣見拒絕不掉也就隨他去了。

“段姑娘,你是何時認識的少東家的?”

“很久了吧……”

“昂,那段姑娘,你……”

城主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城外有了動靜。

遠遠的行駛來了一輛馬車,馬車前後的人寒衣都不認識。

“段姑娘,這應該不是你們的人吧。”

寒衣搖了搖頭,那些人他確實不認識。

等馬車走近了,寒衣感覺到了裡面的人,所擁有的靈力,正是在林子當中的時候,偷襲祭北雁的那個人。

“他們不能進城,絕對不能開門。”

“唉唉,好好好。”

寒衣儼然如臨大敵一樣。“你派人知會一聲嬴戰,就說,追兵來了。”

城主眸光一緊,也知道這事的重要性,連忙吩咐了人去通風報信。

馬車停在了城門前,前面的侍衛高喊。“開城門!”

寒衣的胸口隱隱發疼,看來那幾個侍衛和在森林當中搜捕他們的是一樣的。

城門仍然無動於衷,寒衣沒鬆口,城主是不可能開門。

下面的人叫了幾聲,都沒有應答。

這時候從馬車上下來了一個人。

寒衣定睛一看,那人正是金陽沒有錯。

城主趴在城牆之上,看的仔細,甚至是揉搓著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這……這……這是金陽啊……”

現在城主不開城門的心有些動搖,他看了看寒衣,卻始終都沒有下達命令,只是說道。“段姑娘,你可要知道,這金陽的官職可比我們大出一大截呢,他要是開城門,我們不開,那可是相當於造反啊。”

“怪不得,在南城的時候,城主對他馬首是瞻的。”寒衣轉過臉來對著城主盈盈一笑。“但是那個城主死了。”